錢玢這時反而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就在黃琛以為錢玢要問杜小姐時,他問道:“那楊曲長的賭注是什麼?”
楊光現在感覺很彆扭。當時他並不想跟杜大柱比試。是穰叔的親兵攛掇的,他沒有辦法拒絕。至於後來以杜小姐做賭注,也是穰叔親兵起鬨的。他根本沒有想到要杜小姐。不要說他跟杜彬關係不好。就算是關係極好。現在他也不會去考慮女人。畢竟他自己的未來還不清晰。也許黃穰起義失敗後,自己會到處流浪。這個時候要是拖個柔弱的女人在身邊,那不是遭罪嗎?
在黃琛提到這件事時,楊光就做好了解釋的準備。哪知道錢玢對女人隻字不提,反而問楊光的賭注。他只好說:“我當時將自己的佩刀拿出來跟杜明理打賭的!”
錢玢更是吃驚!他前段時間已經聽說過有人在舒縣賣過精鋼刀。那最好的一把寶劍也只是值四十個金餅。而楊光的佩刀竟然值一百個金餅!那是什麼刀啊?他連忙看向楊光的腰間。看到也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刀,便問道:“楊曲長,你這把刀能值一百個金餅?”
楊光對自己的佩刀很有信心。他點點頭,說:“是啊!能砍斷十層扎甲!”他知道錢玢肯定要看的,便主動將佩刀解下來,遞給了錢玢。
“十層扎甲?”錢玢下意識地說;說完之後,他覺得不可思議!他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把寶刀。好像是生怕損壞了寶物一般。
一縷寒光從刀鞘邊閃出,錢玢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眼睛!下意識地說道:“好刀!確實是寶刀!值一百個金餅!”他將寶刀遞還給楊光,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那就是說,楊曲長贏得了杜小姐!恭喜啊!”
繞了一圈,錢玢還是繞回來了。
楊光頓時尷尬起來。他老臉一紅,說:“沒有正兒八經地打賭,只是說說而已。算不得數!”
錢玢大概明白了什麼。他說:“杜明理就是心胸不太寬闊,其實他不算壞!”他拍了拍楊光的肩膀,說:“楊洞明,今後我們四人肯定要多打交道,彼此內心裡不能有疙瘩。你找機會跟杜明理喝一頓吧!”
楊光在內心裡給錢玢點贊!能分得清輕重!他點點頭,說:“錢少主,下次大家見面後,還請你撮合。我請你們三人喝酒!”
錢玢、黃琛都點點頭。
黃琛正要說什麼,只見黃穰在錢家族長的陪同下走出了大院子。他隨即向錢玢揮揮手。
楊光也跟錢玢揮手道別。
黃穰帶著大家回到黃樊亭時,已經是夜裡了。
楊光、大錘牽著馬進了院子,讓倆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老錘還沒有睡,從房間裡迎了出來。
楊光連忙喊道:“黃叔!你還沒有睡啊?你現在一個人在家打鐵,一定累得很!”
大錘跟隨楊光外出訓練,老錘就一個人在家打造弩釘。好在這弩釘很小,質量又要求很高;即使是大錘在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一個人打鐵、拉風箱,那是很累的。
老錘呵呵一笑,臉上的皺紋堆擠在一塊。讓楊光有些恍惚,怎麼像是回到了後世看到抗戰電影上的山東支前老百姓。
老錘說:“洞明啊,老叔是在專門等你啊!老叔我要恭喜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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