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說;“對不起二位領導,那我就先回去了。”
司機小趙回去之後不提,再說陳愛梅,張道中二人仍然按去車站時的分工,張道中扛大柱,拎重的和大的,陳愛梅拎小的,輕的,然後二人小心上了大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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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沿著大堤向東走著,張道中說;“愛梅,你說我到你家後,喊你爸媽什麼好呢?是不是也喊爸媽啊,?”
陳愛梅說:“早了,他們都是老古板,我們村裡人也是老古板,親戚多,你就喊我爸伯父,喊我媽伯母就中,這樣不洋不土的還顯有身份。”
“好的,不過記住了,不要讓你們親戚派我喝酒,我一個人,弄不好吃虧。”張道中不無擔憂的說。
“沒事,有我呢。”
說說就來到三社村南邊的大堤段了,張道中說;“水利局這班人不孬,去年八月這裡還是大彎子,現在就掛直了。原來這地方是一個大鼓肚子彎。這裡的直線路面就是當時打樁的地方。”隨著張道中手指的路北看去,是一個月牙形的凹湖,為什麼說是湖,是因為二百多米長的直線路面北邊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很深,說“坑”或者說“塘”都不足以說明它的大。
“是啊,我們安馬這半年簡直就是坐直升飛機呢,“神女應無恙,當驚世界殊。””陳愛梅說。
老天也善解人意,出來是霧濛濛灰色的天空,這時可以看到太陽公公殷紅的笑臉,人的心情一下子被照的通亮。陳愛梅一看老天也在給自己侄兒的十二朝添彩,快樂立馬湧向全身,望了一眼張道中,英俊的臉上在暖融融的陽光下也映出了晶瑩汗珠,於是指一下路北的旱湖說:“道中,我們下去歇一會吧,你都出汗了,反正時間還早了.“
說完,沒等張道中的回覆,她已經從一個緩坡處走下了旱湖,張道中一見,想將身上的包掛在路邊的樹上,用力一託右手的包就在一棵關楊樹的斜枝上懸掛住,就在張道中想將左手的包再卦向另一枝時,就聽“咔吧”一聲,那棵樹的的斜枝因為天冷,脆得很,被包累折了,幸虧張道中眼疾手快,才不至於裝東西的包墜地而跌得五離四散。
張道中望一眼陳愛梅,已經走下去很遠了,望她去處,老遠可以看到有三個黑洞,張道中乾脆拎上包向陳愛梅追去。
當追到陳愛梅時,北邊舊路坡下的那個洞口就在眼前。
此處需要說一下的是,沂河的河淌中心,除有兩條几十米寬一條的河是平時過水使用,其他的地方,只有在每年的水勢天才有水,其餘時間是旱地,當地村民可以利用起來種一季小麥的,小麥收後,就是水季來臨。所以,河淌中心和岸邊的高差相當大,具體有多大,沒實地量過,我用這樣說,你或可能明白它到底能有多高,就是張道中他們現在是在取直的旱湖裡,旱湖裡面的三個不同方向的洞口離地面有兩丈多高,洞口兩米多高的樣子,洞下口還可以有足夠的坡度,而且,取直路的地點還是在離河心有頭二百米的樣子,究竟有多高,可想而知了。
張道中接近時,陳愛梅已經把手裡拎的,肩上背的放在洞口了,張道中也就把所有重負卸下,好好的喘口氣,就勢審視一下老遠望去可大的洞穴來。
洞有兩米來高,張道中把目光移向洞內,只見洞口兩三米多微微上翹,再向裡就是平坦了,望不到那頭,洞有多長就不太清楚了,堆積不少雪的洞口需跨一步越過圍在洞口的雪才可以進到洞裡一看究竟,這是張道中看到的大致情況,就在此時,陳愛梅喊道:“看什麼呢,風正好被北坡路擋著,我們看看雪景,看誰能先有好詩句。”
張道中說:“可以,不過,東西放雪上總是不好,我把它送進洞裡,沒雪的地方吧。”說話時,已經把自己拎的,陳愛梅拎的一起拎起來,跨進洞裡,好奇心使他沒有停下腳,一直走到裡面平坦的地方才放下東西,此時他看清楚了,洞裡還有二十多米,洞好像有人來過的痕跡。
放下東西,沒有多想,就返回洞外,陳愛梅此時已經在雪上行走,享受著雪被踩踏發出的“吱咯吱咯”的聲音,張道中追上後問:“詩想好啦?”
“還沒了,多少年沒好好玩雪了,小時候,一到下雪,我大哥,我二哥就堆雪人給我看,好看也好玩,現在歲數大了,就覺得沒小時候好玩。你呢,小時候下雪幹嘛呢?”
“我小時候很是灰色的提了傷心,算了,不說,說了心裡不舒服。”
沒等陳愛梅說話,張道中又接著說:“我就是擔心去你家,那麼多親戚我怎麼對付啊,小孩給不給錢啊?”張道中這是長大以來的第一件大事,怎麼能不小心謹慎呢。
“不要怕,一切看我眼色行事。”一陣旋風襲來,颳起地上的雪,灑向張道中陳愛梅二人,待他們擦去雙眼上的雪花,天突然變得暗灰色,陳愛梅是農村長大的孩子,一見這情形,就說:“不好了,要下大雪了。”
他們這才發覺,自己只顧說話,已經走離放東西的洞很遠了,此時,天空已是巴掌大的雪團滾滾降落了。
意識到問題嚴重的陳愛梅,不顧大風雪的侵打,努力往洞前跑,張道中緊跟著,只是風雪太大,方向老弄亂了,當陳愛梅接近洞口時,洞口的雪已經旋進洞內不少,陳愛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進洞中,緊跟其後的張道中也跟著跳了進來。外面此時是雪天蓋地,狂風不停的吼著。
二人彈去身上的雪,陳愛梅發現脖子的地方衣服已有點溼了。
由於雪大風大,不好出洞,二人正好小息一下,陳愛梅開啟一個藍色小包,慶幸的說:“虧少今天買了油布,我們就先享用了。”話畢,已經把拿出的另外一個袋子遞給張道中,自己取出油布先坐下休息了。
會看書的人看到此,肯定會說:
“寫書的,你這是明擺的脫離實際麼,沂河大堤要是有這麼大洞,那雨季怎麼不沖垮呢?自相矛盾了。”
看官你且休急,此洞定有來由,讓我喝口水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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