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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三聲過後,聽到有人喊道:“陳主任,在嗎?”
陳愛梅一驚,睜開眼時,外面已是大亮,剛要回答,外面又叫道:“陳主任,我是曹德芳,在嗎?”
陳愛梅聽出是曹德芳主任的聲音了,急忙答道:“曹主任,就開。”
說話時門已經開啟了。
原來,從未遲到的陳愛梅今天突然無緣無故未來上班,引起張華的猜疑,張華從於芷函口裡知道陳愛梅他們昨天晚上在水利大酒店吃飯,估計是喝酒多了,怕出事,叫曹德芳來看看,果然不出所料,是酒大了,一見陳愛梅沒事的樣子,曹德芳說:“洗一把去辦公室吧,我先走了。”
曹德芳走後,陳愛梅看了一眼三抽桌上的花髮卡,喃喃地說:“小鴿子,小鴿子怎樣了?”
陳愛梅情不自禁的拿起髮卡,眼裡已經盈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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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愛梅一行走後,吉普車已經望不見了,小鴿子還站在那兒,爺爺喊道“小鴿子,快進屋,外面冷。“
聽到爺爺的喊聲,小鴿子又望了一眼吉普車走過的路,才念念不捨的進屋。
小鴿子進屋時,看到二孃正馬氏正在用口袋倒面,爺爺說:“燕子她媽,不能再倒了,我們爺孫兩個就這點東西了。”
馬氏停住倒面,把口袋一拎說:“你們老的要死了,小的那麼小,能吃多少?行,留一半給你中吧?”急暴眼睜得嚇人,說:“錢呢?”
爺爺說:“什麼錢啊?”
一聽爺爺打哈哈,馬氏氣得急暴眼睜圓了,口中罵道,“你個老b養的,你以為我沒看到的啊,剛才那個女的給你的錢呢,借給我。”乖乖,這個借字有意思。
爺爺說:“燕子她媽啊,做人不能這樣啊,小鴿子父母的賠償錢借給你們了,賣雞的錢也全讓你借去了,你說到年還我們,到現在一個子沒還了,你看小鴿子,沒棉褲,沒鞋子,這二十塊錢給她添置點,今寒特別冷的。”眼裡充滿乞求。
“那死小孩冷死算,凍死了乾淨。”馬氏憤憤的說。
馬氏一轉頭,小鴿子進屋了,小鴿子一見發火的二孃,嚇得往後退說:“爺爺,我沒給錢給二孃收著。”
那馬氏一聽,怒火中燒,狠狠一腳把小鴿子踢離地面,然後頭向下跌了個豬拱地,兩個鼻子鮮血直流,馬氏嘴裡罵道;“這個絕小孩,說什麼胡話?”
此時爺爺抱起雙鼻流血的小鴿子,痛哭著說:“你這樣做會遭報應的。”邊說邊為孫女揩去臉上的血。
“你個老b養說我遭報應啊,再說一句試試看,信不信我把她弄死。”說著話時間,急暴眼睜的溜圓,鼓腮不住扇動,嚇得爺爺不敢再吱聲了。
馬氏拎起面口袋,氣呼呼的走了。
馬氏走後,望著馬氏的背影,爺爺不住說道:“要遭報應的,要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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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小鴿子做了一個夢,夢見媽媽把她抱在懷裡,不住的親她,說:“小鴿子,真乖。你要什麼,跟媽媽說,媽媽都買給你,”
“媽媽,我什麼也不要,我就要念書,我要上學校。”趴在媽媽懷裡的小鴿子幸福的說道。
媽媽在前,小鴿子在後,母女二人向學校走去。小鴿子看到,媽媽頭上插著自己給她的髮卡,好看極了。
村小學門口有座小橋,媽媽指著橋說:“小鴿子,這叫橋。”
“媽媽,橋我認得,小燕子姐姐教我的,我還會寫“橋”字”
媽媽說:“橋字你也會寫啊?”
小鴿興奮的說:“媽媽,我會寫,是木字旁再加一個喬字。”
到了學校裡邊,是一個長著國字臉的男老師,小鴿子認得,就是上次換錢給爺爺的人,聽爺爺說,雞販子被警察抓住了,承認用了假錢,爺爺到處找換錢給他的人,說是好人,要感謝,原來就在學校,是老師呢,小鴿子想告訴他,爺爺正在找他,沒容小鴿子說話,那男老師就問小鴿子:“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小鴿子。”老師一聽,搖身一變,睜著急暴眼,鼓腮唿扇著,小鴿子一看,嚇得望媽媽身後躲,口裡喊道:“二孃,別打。”
小鴿子的喊聲,驚醒了爺爺,知道孫女做噩夢了,眼裡的淚水無聲的流下了。
爺爺仰天長嘆,老天啊,誰來救救我的孫女吧?
第二天早上,小鴿子很興奮的告訴爺爺,她見到媽媽了。
見爺爺不說話,小鴿子說:“爺爺,真的,媽媽長得很好看,頭上戴著我給她的髮卡子。還抱我去上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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