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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柏玉剛到班上,電話就響了,拿起電話,是媽媽打來的,:“媽,怎麼這麼早就來電話啊?”
“小柏玉,你長大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你爸和我說一聲。”電話那頭顯然是生氣了。
“媽,什麼事情啊,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懂?”
“別瞞我們了,你哥前天在省裡開完會,走我們家,都跟我們說了,你爸很高興呢。”
“媽,你說清楚好嗎?究竟什麼事情啊?”馬柏玉顯得有點急了。
“就是你和公安局張道中的事情啊,你們只要互相沒意見,我和你爸沒什麼的。對了,放年假帶來省城,給我們看看我女兒的眼光。”
聽懂了媽媽說什麼的馬柏玉說:“媽,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
“那是什麼樣子啊?
”我和他就吃了一頓飯,別的什麼也沒有。
”是的,談物件就是吃飯喝酒啊。”
“媽,我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才好,總之,我們什麼也沒有。”
“聽你哥哥說,你們談的很投機呢。”
“我們就討論了一會詩詞,然後就吃飯了,就怎麼簡單。”
“那你對他是什麼態度呢,你就說你怎麼看他吧。”
“他,陽光,帥氣,但是很高傲。”
“小柏玉,媽媽從你評價中感覺到你很愛他,是嗎?”
“我愛他,一頭熱,有什麼用啊?”
“柏玉啊,要真滿意,就要放下架子,要把大小姐架子丟下,別嚇跑了人家,愛就要爭取,未婚的男人在女人面前更注重尊嚴,你不能讓他有壓力,明白嗎?總之,幸福是自己爭取的。”
馬柏玉邊接電話邊看時間,此時已經八點二十了,正是她和唐正約好的時間,就對話筒說:“媽,回來我打給你再說吧,這會我要去我們縣東海島長頸鹿島採訪了,車子已經來了,不多說了。”
沒等媽媽說話,馬柏玉先掛了電話。
原來,昨天馬柏玉從陳愛梅辦公室出來後。正好遇到回辦公室的縣團高官唐正,唐正一見馬柏玉客氣的喊道:“柏玉,幹嘛侵略我們層基層呢。”
一臉的溫暖,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對自己,這讓馬柏玉非常開心,自從曹德芳介紹之後,馬柏玉沒有明確意見,想想總覺得不對勁,生怕失去這位和自己有共同愛好又處得像哥們似的朋友。所以一直不敢先聯絡他,總覺得不知道怎麼開口,今天見到唐正還是那麼熱情,看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心裡怎能不開心呢。
見唐正熱情招呼,就說:“大書記,我明天採訪長頸鹿島陳老根,想找個同路的呢。”
“是嗎,我在楊書記那回報工作,楊書記也提到要宣傳陳老根兒子陳小根的事蹟呢,我還愁沒個伴去呢,正巧了,什麼時間去你領導定。”論級別,唐正比馬柏玉高,唐正這是尊重,馬柏玉也習慣了他的這麼稱呼,就說“那就明天去吧。”
此時,唐正坐的縣政府小車班十二號車已經在樓下了,唐正從車窗探出頭來對樓上喊道:“馬科長,好了就走啊。車到了。”聽到喊聲,馬柏玉就急匆匆下了樓。
小車開出縣政府大門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唐正轉過頭來,對身後的馬柏玉說:“柏玉,我昨天改了李白的詩句,說給你聽聽,幫我參謀參謀,能不能向省詩刊投稿。”
討論詩詞,是他們二人每次見面的主話題,今天有了這個機會,唐正當然不會放過。馬柏玉一聽,這證實自己和他徹底解除那點不虞的好機會,還有什麼反對的啊,就說,“大才子,說來聽聽吧。”
唐正說:“就是把李白的早發白帝城白帝下金陵絕句拉長為詩了,我說啊請聽好了:
早辭白帝彩雲間,
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
輕舟已過萬重山。
我把它拉長為:
早辭白帝彩雲間,
浪擊飛流五色帆,
兩岸猿聲啼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