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還記得那是個高大威猛的漢子想起來自己的妻子孩子卻是滿面柔情。
他還對自己說:“你笑話我是軟蛋也好,當初當兵我就是被迫的,我不想當逃兵,因為我要告訴我的孩子你的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如今這種情形我要是回去也是死路一條。乾脆回去,反正天高皇帝遠,也沒人在乎我這個人。”
本來是打算自己偷溜的,這一戰實在是慘烈。
趙姝的父親趙旭說不忍這樣的的人才到死還回不了家。
索性他要回去,便把他捎上了,自己命大沒死成。
卻從此武功盡費,身體也更加虛弱。
他本來要尋死,卻想到了枉死的兄弟們。
便拖著殘破的身軀活下來給兄弟們報仇。
誰知在回去的路上,他們碰上了土匪,趙旭為了保護自己丟了性命。
他臨死前拜託自己照顧好他的妻兒和兄弟們。
他有時候在想,他算什麼呢?
值得這麼多人為他沒了性命,如今,他就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當初自己就是錯信李慶林,這個小人,與外人勾結,陷害自己。
他作為補給官員卻遲遲不送來糧食,還將防守地圖給外族人。
自己養傷的時候還將所有罪名扣到自己頭上。
他不得不改換姓名養精蓄銳,待有朝一日揭露那奸人的面目。
誰知道,這一等就是二十年。
想到母親,鬱結在心口的血噴了出來。
“四叔?你還好嗎?”
文鈺見他噴血趕忙問道。
文識擺擺手,用手帕把血擦乾淨:
“無事,老毛病了,一時氣急攻心。”
“當年,您誤會祖母了,都是親兄弟,當年您負氣出走,祖母做為家眷不能出京,本想等您回來再說,誰知道這一別……”
文鈺緩緩將當年的事情道來。
“唉,你看我,你身子不好,說這麼多又該讓你擔心了。不說了,說別的,你是怎麼猜出來我的身份的?”
文識頗有些好奇的問他。
文鈺輕輕一笑:“到也不難,這寨子裡的佈置都是按照行伍安排的,雖然您刻意改變,但是您和父親的眉眼出頗為相似。”
“好,心思細膩,怎麼想起來把東西毀了?是怕姝兒發現吧?”
聽著四叔得揶揄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