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南北朝的風氣,流傳了下來,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反認作風流,果然文人的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是一打一的功夫。
張迪還在一旁憂國憂民。
圍在祭壇四周的皂隸們已經行動了起來,各自抽出腰間的朴刀,煩躁的看著“林靈素”。
就像是所有社畜都不願意遇到突發情況一般,這意味著加班和工作計劃的打亂,還沒有獎金。
“好好地去死不好嗎?非得讓爺爺們親自動手?”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皂隸雙手持著朴刀,面容陰沉死死盯著蘇軾。
和四面的差役,軍漢飛快的圍了上去,一瞬間,陣勢一成,煞氣瀰漫,形成一道迴圈,迅速的破除了蘇軾的幻覺。
那屠夫恢復了視線。
蘇軾神情如常,只是眼神有些恍惚,看著這熟悉的都城,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天空,陌生的人群,陌生的身份。
“坐上別愁君未見,歸來欲斷無腸,殷勤且更盡離觴。此身如傳舍,何處是吾鄉。”
蘇軾悵然,自己還是熟悉的異鄉客,這裡終究不是自己的家鄉了,自己孤獨漂泊,早已沒有了故鄉。
此曲化為一首離殤,帶著蘇軾的鄉愁,侵染進所有聽者的耳畔。
這些皂隸只覺得心頭一酸,眼角模糊,一顆顆豆大的淚水滑落出了眼角,莫名的傷心就像是冒出的泉眼從心底涓涓流出。
本來提起來的氣力,瞬間消散,一顆殺心破碎的結果,掌中朴刀只覺得沉重,直接就放了下來。
只顧得流淚傷心,嚎啕發苦,過往的無數委屈,傷心事,全都冒了出來,早已忘記了殺國師。
“慧芳,我早知道兒子不是我的,但是我王家需要一個兒子······”
“老爹,我不該殺你的,這不怪我,都怪小娘長得太好看了······”
“該死的捕頭,該死的縣尉,送你錢,你不辦事······”
“小紅,老子不是快槍手,我一定能給你贖身······”
一個個皂隸和兵卒將各種各樣亂七八糟難言之隱,全都噴了出來,一時之間,所有民眾全都滿臉興奮地湊近了些,眼眸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哇,那不是我鄰居王軍頭嗎?原來他兒子不是他的。
那是林家兒子,自從做了差役,就鼻孔朝天了,找他辦點事情推三阻四的,原來是個快槍手啊!
不僅快槍手,還想著給幾女贖身,我要告訴他老孃去。
幸好沒把握閨女介紹給他······
一個個街坊鄰居,對著他們評頭論足,說話聲音極大,生怕周圍人聽不到,聽不清楚。
而蘇軾一瞬間,便到了人群中,一個胸口繡著下山虎的潑皮面前。
潑皮面容奇駿,雙目如魚眼,骨骼凸顯,側面一顆大黑痣。
奇醜無比,此時他面容一沉,一把黑色的斬魄刀還未從胸口抽出。
蘇軾的指尖已經點在了他的胸口的刀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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