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很是不安,那晁蓋本應該是他準備殺的,雖然他們是兄弟,雖然晁蓋他義薄雲天,但是作為領導者沒文化是致命的,他就應該退位讓賢,讓位給他急公好義及時雨宋江。
或者他準備暗中結交兄弟好漢們後,掌握了內政,將他一步步架空,然後他一不小心殞命於敵手。
從一開始,他心底就有個聲音告訴他,命運就是如此發展,他天生不凡。
但是自從第二次見到武松後,他發覺一切都變了,心底莫名的焦慮,不時浮現的莫名記憶,以及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武松。
回憶到此結束。
看著眼前詭異的祭壇,太陽穴一陣脹痛,只覺得又是一幅幅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下意識的說了出來:“釘頭七箭書?”
“咦~釘頭七箭書是什麼?”
宋江有些疑惑,下意識的遠離了這令人不安的祭壇,向後倒退了兩步。
而柴進和花榮已經開始了佈置祭壇,當髮絲扎的“草人”擺放在祭壇正中央,上面用鮮紅刺目的鮮血描寫的武松的名字,頭上一盞燈,腳下一盞燈,白紙糨糊,幽幽的鬼火閃耀。
柴進腳步罡鬥,書符節,印焚化,三次拜禮。
窗外驟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陰風呼嘯著刮過宋江的後頸。
那祭壇上的“草人”身上的鮮血字跡此時紅的發亮,周圍更暗了,隱隱的像是有無數個身影站在周圍,直視著他。
草人猛地躍起,淒厲決絕的一聲慘叫,那聲音猛地刺入宋江的耳膜,眼前恐怖的場景變換,驀地一道鬼影閃過,七竅流血,雙眸中滲出的鮮血怨毒的映著他的身影。
宋江一聲慘叫,一頭向後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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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平原大地之上,是一覽無餘的璀璨星空,人行天地之間,只覺得自身的渺小。
武松坐在一艘海鰍大艦之上,鉅艦在黑夜中像是一隻巨獸匍匐在河面之上。
身後一艘艘大艦,船隻,亮著火把,船上人來人往,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
武松從夢中驚醒,驟然坐起,他感覺到不安。
莫名的感覺到一種抽離感,就像是靈魂出竅,自己與周圍有種格格不入的分割感,莫名的壓抑感,心中煩躁的想要迫切做些什麼。
一絲涼意帶著水汽浸入鼻尖,帶來一股難聞的魚腥味。
有事不決問系統。
“系統,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武松沉著聲望著窗外的黑黝黝的河面問道。
“宿主心血來潮沒錯,有人施用厭勝之術咒殺宿主。”
系統的聲音冰冷而機械。
武松驟然一驚,猛地四顧,勁力勃發,無窮的力量充盈在心間,只覺得四面八方洶湧而來的惡意。
“是誰?”
“宿主的仇人。”
系統機械的說著廢話。
武松想要罵人,但是護佑自身為重,眸中冷光閃爍,心底閃過數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