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緣來尋佳麗,一朝醒悟花間遊。”
“紅粉佳人皆白骨,傾國傾城化骷髏。”
侯希白站起,向前走了七步,頗有曹植風範吟誦出了一首極具禪意的佛詩。
內氣順著一個大周天運轉,從未如此的順暢,在看世間萬物也不過尋常,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與草芥在他眼中並沒有什麼區別了。
他感覺到自己靈覺越來越靈敏,隱隱的感覺好像快要觸控到了一片新天地。
裴矩那陰涔涔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莫非你想要出家當個和尚?”
這聲音一下子將他從看破紅塵中震了出來。
迅速從高僧降為了縮著脖子的徒弟。
訕訕一笑。
“弟子怎敢?怎敢?”
“似乎有些過了,他現在心境還是不對,花間派的心法講究多情而不留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仍然保持著對世間一切美好的純摯喜愛。”
裴矩有些皺眉的說道。
“而他現在滿身腐朽的禿驢味道。我怕他還沒被那六根不淨的尼姑度化,就自己出家了!”
陸小風順手向著旁邊一摸,發現手上一空,沒有摸住丸子頭,這才想起丫頭已經走了。
驀然有些悵然若失。
“是嗎?要不我再調理一下,只是我現在資料太少,還把握不好合適的劑量。”
陸小風像是看小白鼠一樣望著侯希白。
侯希白腦皮發麻,立刻躲到了他的師父身後,才有些安全感。
“算了!就如此吧,若是這樣他這都克服不了,我花間派就換一個繼承人。”
侯希白只覺渾身一冷,心臟驟然收緊,陸小風有些失望的搖搖頭,他也沒有強迫他人的意思。
而且侯希白雖然是個舔狗,卻是江湖裡少有的好人,大隋不知道多少採花賊葬送在他的手裡,多少女子夢中都是他,而他現在還保持著元陽之氣。
陸小風站在窗邊,看著下面那個如婆娑飛天的女子。
“綰綰,你覺得她怎麼樣?”
綰綰撐著鏤花的圍欄,眼波流轉,似笑非笑,胸前的高聳直接託在上面。
“不知先生問的是哪方面?身材樣貌,談吐舉止,琴棋書畫,武功韜略······”
綰綰吐了吐小香舌,媚眼如絲。
“亦或者姿勢技巧?”
但是可以她媚眼拋給瞎子看了,這裡的三個男人都不是正常人,陸小風身體控制入微,對綰綰已經有了免疫力,裴矩早已歷經滄海,除卻巫山,而侯希白還沉浸在賢人模式,無可自拔。
綰綰氣得冷哼一聲。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以色娛人終究為下乘,你們陰葵派想要與慈航靜齋的爭鬥中佔據上風,就要看到她們長處,你瞧那一身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宛若蓮花聖潔的氣質可比你們陰葵派格調高多了。”
“呵~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總喜歡將那九天的仙女墮入凡塵。這群六根不淨的尼姑不就是靠著你們男人的劣根性。”
綰綰的話語極其辛辣露骨,陸小風面不改色。
讚許的看著綰綰。
“不錯,綰綰,你很有悟性,不過你說的太絕對,應該是大多數男人都是這樣。人類總是受肉體束縛,影響,保護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