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有人恭喜他,說他父親將他身邊那些人打發到他的身邊是因為要重點栽培他、他要接任他父親的一切了。
他惶恐,他疑惑,他直覺告訴他這事並非如此。
可是當他想鼓起勇氣問起先前的事情的時候,他再看見對方的變化的時候卻問不出口。
段玉衡變了,變得有些可怕起來。
變得對他有些和藹,甚至偶爾對他噓寒問暖,卻對段榮似乎有點疏離。
有一次用早餐的時候他聽見那人無意間喊了一聲“段榮”。
段榮。
除非段榮有任務或者外人在的時候段玉衡才會稱呼全名,私底下他喊他更多的“阿榮”。
什麼時候,在早餐的時候段榮端杯茶來的時候他居然喊段榮全名?
甚至,在段榮不在的時候他問段玉衡關於段榮的事情。
對方卻只道:“不過是一個家奴罷了。”
那一刻,段淼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段玉衡。
曾經在他年少無知的時候他當著段玉衡的面曾經也這麼指著段榮的面說過這話。
當時段玉衡面上帶著笑,卻當著段榮的面狠狠地打了他兩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打得他母親第一次對著段玉衡歇斯底里罵著段玉衡、罵著段榮,最後的最後便是他母親以精神不正常為由送進了療養院裡。
他那時就明白了段榮在自己父親心中的地位。
“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將你悄悄送到範先生那裡。”
段淼從以前偶爾也和範先生偷偷見面,段榮知道、段玉衡也知道,他們從來沒說什麼。
就像段玉衡自己說的一樣,他並不是個好父親。
對於子女,他沒有無償地給與自己的父愛,而小孩子知道從哪裡才能夠得到更多的心靈慰藉,這一點,段玉衡看破不戳破。
“不!”
段榮也沒有想過,段淼會拒絕。
但是曾經段玉衡卻對他說:“我怕他知道的時候並不會逃走,反而會為了報復對方連自己都賠了進去。”
“父親的心血、段家的一切,怎麼能給這樣的莫名其妙的傢伙做嫁衣?!”
果然,就算他把範先生現在搬出來,段淼都沒有動搖,段淼對於段玉衡的情感似乎是從他母親那裡繼承而來的偏執。
段淼對於段玉衡的執著是年幼時母親灌輸的執著,是他在見識到了段玉衡冷酷強大,獨自一人撐起段家是心生的崇拜之情,那種近乎於病態的慕強心理並沒有讓段淼在得知段玉衡也有被人暗算時對他充滿失望。
而是詭異地產生了與段玉衡真正消失前同樣的想法。
“我會讓他一無所有!所以,榮叔,你會幫我的吧?”
“我會,我會幫你看著他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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