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後悔。”一號聽見她說的果決,可是手上忍不住緊張捏起的衣角,他還是看見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李瑾珩登基後第一道旨意就是李棲梧依舊住在皇宮裡,居東宮養病,不給外人探視,也不給她出宮,新帝的意思,讓她好好養好身體,只是熟知內情的人都知道,李棲梧其實是被關禁閉。
這半年的光景裡,他的殿下成熟了許多,都是她那一封封去往關外的信,在對方寥寥數筆的回覆中讓她漸漸認清了一件事情。
北平侯可能真的不喜歡自己。
“你說……我一直堅持會等到他喜歡我嗎?”一號待在房樑上,看著少女抬頭看向自己的方向,他沒有說話,彷彿像自己沒有存在一般,直到許久,沒有得到自己的回答,李棲梧輕聲低嘲了一下自己便不再輕言,只是望著薄薄的書信紙張。
這是她無數封信換回來的,隻言片語,寥寥幾句問好。
他的殿下,真的是愛慘了那個男人。
張堯:【住腦!尼瑪的,老子酸!】
一號對此一言不發,他能做的就是一直待在她的身邊,僅此而已。
後來,朝堂上越發不平靜了,李棲梧正式被受封永芳親王,搬出宮外、正式踏入朝堂,幫助他的皇兄處理政務,壓制那些宗室保守勢力與反對改革的人。
再後來,李棲梧心心念唸的那個人,被稱為邊疆守護神的男人戰死了,甚至連屍首都找不回來了。
朝堂亂作一團,李瑾珩大病一場李棲梧一人撐起來,來不及太多的兒女情長,她要做的就是把那些保守派的牛鬼蛇神按下來。
邊關的壞訊息不斷傳來,朝堂也越來越亂,直到那一日一號接到了李瑾珩的旨意進宮,他這才想起來他的身份,只聽命於天子的暗衛。
“帶鳳兒離開都城,天大地大,去哪都好,只要安全的護著她。”李瑾珩此刻面上蒼白的厲害,大病初癒的他連往日的衣服都有些撐不起來。
“陛下……”
“此事不必多言,朕知道鳳兒性子有些偏激,李朝終究是保不住……但是朕,只有她一個妹妹,她留在這對誰都不好。”
一號最終聽李瑾珩的命令帶走了李棲梧,後來他便聽說李朝降了,越國的軍隊迅速衝進國都,而當今陛下自焚於太廟之中。
也不知是國破家亡還是兄長自焚的訊息太刺激了,李棲梧瘋了。
不清醒的時候她便一直問――“為什麼就留下我一個人呢?”
一號多想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
只是這話一直到李棲梧最終抑鬱自盡身亡的時候一號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那一年,野史軼聞中只道當年越國攻破李朝,李朝的國庫清點無數珍寶,卻唯獨缺了一樣――代表李朝巧奪天工針織手藝的皇帝婚服消失了……
“尼瑪的,大傻x”
一覺醒來,張堯先是忍不住爆了粗口,然後就發現睡了一覺,自己的半個枕頭都溼了,想起夢裡的一切,他一個鯉魚打挺,抓桌子上的梳子便衝到了隔壁李棲梧的臥室門口。
“幹什麼呀?一大清早的?”李棲梧揉揉眼睛一開門就看見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張堯,瞬間清醒了。
“你幹什麼了,被丁叔打成這樣?”李棲梧驚呼,丁竹被張堯剛才那動靜弄醒了,剛開門就聽見李棲梧這麼一句話。
丁竹:……
他要說昨晚張堯哼哼唧唧哭了一夜是不是特別損張堯的男朋友形象?
“沒,沒事,不疼不疼。”張堯練練搖頭,但是這一下做實了他被丁竹打了。
丁竹:王八羔子的!
“我有事找你。”張堯撓撓頭,望向自家一臉不解的女朋友,鼓起勇氣,道:“以後有我在,你不是一個人,以後你的頭髮我負責了!”
說完,還拍了拍胸膛也不知道這是發誓,還是給自己壯膽。
李棲梧輕聲一笑,輕罵一聲傻子,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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