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敢隨意妄言。”
周廣有些諾諾的低著頭不敢看周君青。
“不敢妄言。”周君青冷笑:“你是太子,是一國儲君,一遇到事情就是不敢妄言,你到底是不敢說,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儘管一直以來,周君青對於周廣都很嚴厲,甚至可以說是苛刻,但是,卻從未像今天這般說出這樣的話。
不管是從語氣還是從說出的話中,都透露著對周廣濃濃的失望。
看著周廣低著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周君青心中的不滿更加濃郁了幾分。
“哼。”
冷哼了一聲,周君青將目光從周廣的身上移開不在關注太子,。
“江南十萬餉銀被劫,這是對朝廷的挑釁,是對大玄的藐視,是在打朕的臉,是在打你們的臉,別人都已經快要把你們的臉打腫了,你們難道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說著,周君青的目光緩緩的移到了大理寺卿嚴軍的身上。
“大理寺卿來了嗎?”
聽到周君青的呼喚,嚴軍的身子猛的一顫,尤其是感受到周君青那如火般的眼神後,嚴軍的心底,更是充滿了苦澀。
這都什麼事啊!
心底哀嘆了一聲,嚴軍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臣,大理寺卿嚴軍,叩見陛下。”
看著嚴軍,周君青沒有因為對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而有任何的心軟,冷聲說道:“嚴軍,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怎麼做,一個月內,朕要見到餉銀還有那幫逆賊的腦袋。
若是見不到的話,呵,那就提著你的腦袋來見朕吧。”
說罷,冷冷的看了嚴軍一眼後又看向了周廣:“太子,餉銀被劫一事你不敢妄言,那江南水災一事,你總能拿出個章程吧!”
“回父皇,兒臣以為,應即刻調動江南周圍各地錢糧運往災區用已賑災,朝廷也應立刻調動各種物資快速運往災區幫助災民重建………………”
“殿下,國庫裡,已經沒有錢了啊!”
周廣的話還未說完,一道略顯老邁的聲音自身後不遠處悠悠的響了起來。
回頭看去,開口說話的卻是掌管大玄錢糧的戶部尚書,寧進。
“殿下,去年涼州大旱,已經將整個國庫掏的乾乾淨淨,至今,還沒有緩過來,如今又要調動大量的錢糧去江南地區…………呵呵,恕老臣直言,便是殿下您將整個國庫都般過去,也沒有任何作用。”
聽到寧進的話,周廣眉頭緊皺,看著寧進的臉色也有些沉重:“敢問寧大人,國庫如今還有多少錢銀?”
“殿下身為儲君,竟不知國庫錢銀幾許?”
聽到周廣的問話,寧進眉毛輕揚,悠悠的反問道。
話不重,但其用心之歹毒,簡直駭人聽聞。
別的不說,單單因為寧進的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臺上周君青的臉色,也隨之難看到了極點。
不僅是周君青的臉色,就連周廣的臉色同樣也是難看無比。
戶部一向都是老二的地盤,你寧進也是老二的鐵桿擁護者,整個戶部都被你寧進打造的鐵桶一塊,勞資多次想要插手進去都被你給擋了回來。
現在你特麼的竟然還有臉反問我?
你想幹什麼?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