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鴻遞過來的東西,穆憐眨了眨眼,顯得有些迷茫。
“這樣的話,你豈不是要暴露了嗎?”穆憐看著周鴻有些擔憂的輕聲說道。
聽到穆憐的話,周鴻先是沉默了片刻,強笑道:“雖然我很想說是為了你,即便暴露也不在乎。”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這樣說呢?”穆憐輕笑,看著周鴻的目光,柔的快要出水。
微微有些不自然的偏過腦袋,躲過了穆憐的注視,周鴻聲音有些沉悶。
“我不想騙你。”
“為什麼不想騙我?”穆憐笑的愈發的開心了起來,看著周鴻,就連聲音都變的輕快了起來:“作為主子,騙一騙手下拉攏人心不是很正常的嗎?”
周鴻沉默了。
良久,才有些僵硬的轉移了話題:“這些日子你先好好的休息休息,等你傷好一些了,我便安排人護送你去涼州。
如今你的身份很敏感,若是被人知道你還活著的話,必然會對你不利,先去涼州…………等過些日子,我在接你回來。
那兒……都已經安排好了。”
“好…………吧!”
穆憐有些不情願的應道。
說實話,她實在是不想去涼州,不想離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她討厭那個老狐狸。
就跟那個老狐狸從來都不待見自己一樣。
看著穆憐一臉不情願的模樣,周鴻啞然失笑,摸了摸穆憐的腦袋,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晦澀。
都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復仇了。
……
……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已經六天了,整個京城的街道,都出現了積水,猶如一條小河一般,一腳下去,能淹到腳腕。
整個街道上,都顯得冷清了許多,就連京城的氣氛,也在這樣的天氣下,變的有些寂靜。
任飛的心情就和現在的天氣一樣,陰沉的嚇人。
從趙安被押到京兆府之後,他的心情就沒有美妙過哪怕一秒。
他是吃軟不吃硬,可就算是吃軟不吃硬那也得分人,看情況。
就這種情況,他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尹哪裡有資格任性。
若不是大理寺和刑部的那幫狗東西雞賊的不行,死活都不接手這個案子,他早就把這燙手山芋給甩出去了。
沒辦法,他也就只能這麼拖著,等陛下的聖旨來了後在做打算。
在這之前,他死都不會審理趙安,就算刑部一天催十幾次,他也絕不搭理。
你要是急的話,那你來審理這個案子,我沒意見的。
在一次將刑部的官員打發走後,任飛衝著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冷笑著吩咐道:“來人,把大門給本官關起來,從今天起,京兆府尹閉門謝客,誰都不見。”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官差跑了進來,湊到任飛的跟前低聲稟報道:“大人,宮裡來旨了。”
任飛:“…………”
看著那官差,任飛沉默了許久,死死的盯著官差,似是要將他的面容深深的刻進腦海中一般。
看了官差好一會兒,任飛才收回了目光,一甩衣袖大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每走一步,臉上的笑容就燦爛了一份,待走到門口看到來人的時候,任飛臉上的笑容,已經極其的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