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被帶走了,被五花大綁的捆著押向了京兆府。
儘管王怡心裡想為趙安遮掩一二,可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房間裡還有一個皇子。
這樣的人證物證之下,實在是有些無能為力。
凝神看了一會悲怵的周鴻,王怡先是檢視了一下穆憐的情況。
翻了翻眼皮,把了把脈,最後更是直接趴在了穆憐的心口靜靜的聆聽了好一會兒。
看著依舊哭的沒個盡頭的周鴻,王怡微微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殿下,雖說穆憐傷的不重,但你要在這麼任由她流血的話,那這假死可就要變成真死了。”
王怡的話,讓周鴻的身子猛的一僵,緩緩的將頭抬起,看著王怡,語氣止不住的哽咽道:“你在說什麼?”
“殿下,別演了。”王怡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在我這兒白吃白睡也就算了,你還挖我的人?
這你就有些過分了啊,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伺候別人的丫頭,卻被你給生生的帶成了細作,嘖,殿下,奴家還真是小瞧你了。”
聽到王怡的話,周鴻頓時明瞭,這是直接就給自己判了死刑了。
別管自己怎麼狡辯,到底是不是無辜的,王怡就是認定了這事是自己策劃的。
最煩就是這種人了,幹什麼事都不講證據,就是隻跟著自己的感覺走,這也就算了,偏偏感覺還準的要死。
也就是這個時候,周鴻才猛的反應了過來。
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過來檢視祝吉是否死透了,是否還有救。
就好像,祝吉的死根本就無關輕重一般。
深深的看了王怡一眼,周鴻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將臉上的悲傷全部抹了乾乾淨淨,看著王怡有些莫名的笑了起來:“看來你們天香閣跟太子也不是一條心嘛!”
“殿下怎麼會這樣認為呢?”王怡笑的有些詭異,看著周鴻眼中閃過一抹莫名。
“天香閣與太子殿下向來都是共進退的,又怎麼不會是一條心?”
“那就是你跟太子不是一條心嘍?”周鴻挑眉,笑的愈發的玩味了起來。
深深的看了周鴻一眼,王怡巧笑嫣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為自己添了一杯酒水,輕珉了一口後才悠悠的說道:“殿下,我們做個交易吧!”
“哦?”周鴻挑眉,看著王怡饒有興致的問道:“什麼交易?”
“你幫我對付鄭巖,我將這件事情中所有關於你的痕跡抹除乾淨。”
王怡的話,讓周鴻啞然失笑,從地上施施然的站起,走上前伸手勾起王怡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王怡。
“你以為你掌握了主動權?你以為一個裝了十七年紈絝的皇子做事的手法會這麼糙?你以為整個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
周鴻的眼中,充滿了濃濃的諷刺,不屑。
“王怡,說到底,你不過就是管著一個青樓的老鴇,真以為可以將這個天底下所有的人都隨便玩弄於手掌?
呵,未免也太高看自己,未免也太小瞧天下人了吧!”
周鴻的話,就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無情的將王怡心底最深處的自尊狠狠的割成了無數塊。
“殿下的意思是,當了十七年的紈絝給當厭煩了?不想在接著裝了?”王怡冷笑道:“還是殿下覺得自己的翅膀硬了,太子和那兩位皇子都奈何不了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