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過要和侯爺對著幹。”王澤輕聲說道:“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找你。”
楞楞出神的看著王澤,林歌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沉默了許久,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後,狠狠的咬了咬牙輕聲說道:“中秋過後,杭州會發生一件大事,到時候,無論如何,你也要讓侯爺同意你去。”
說罷,林歌對著王澤微微拱手,便起身匆匆的離開了包廂。
看著林歌離去的背影,王澤目光微閃。
如果沒記錯的話,天香閣的總部就在杭州。
除了天香閣之外,那裡似乎還有一個江湖第一大幫——潮海幫。
看著窗外的細雨,一個不知如何出現的念頭突然從王澤的腦海中劃過。
南栩的死,跟他會不會有關係呢?
微微皺著眉頭,有些出神的看著涼州的方向,似是隔著千山萬水看到了那個一身青衫的男子。
永遠都是那樣的風輕雲淡,永遠都是那樣的波瀾不驚,似乎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他透過秦雨曦告訴自己南栩手中有著重要的東西,也是他讓自己去找的南栩。
他不相信張洵不會不知道南栩的處境,可既然如此,為何卻沒有給南栩安排任何的退路?
你又在謀劃著什麼?南栩的死對你又會有什麼好處?害死這麼一個老實人,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走出茶樓,感受著雨水的浸淋,本就沒有乾的衣服,僅僅片刻的時間,便又一次溼透了。
明明已經被雨水沖刷了很多次,可心底的陰霾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明明就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明明在這之前自己從未見過他,可為何自己卻…………
突然間,一把油紙傘出現在了他的頭頂,將漫天的雨水阻擋在外。
愣了愣,微微回頭,看著身後的秦雨曦…………只有一把傘,既然給了自己,她的身子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被淋的溼透。
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王澤緩步向前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輕聲說道:“我不是什麼好人,受不得委屈,睚眥必報,貪小便宜,沒有是非觀念,為了活下去,什麼瘋狂的事情,都能做的下來。
你知道嗎,其實我已經死過一回了,也正因為如此,我根本就不怕死,可是,如果能夠活下去的話,誰又願意去死呢?
我沒有信念,沒有夢想,也沒有什麼捨身取義的想法,在我看來,幹出這種事情的人,不是傻叉就是腦殘。
可正因為如此,我才佩服這樣的人,佩服這樣明知必死也義無反顧的傻比。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都已經這麼的傻比了,還有那麼多的人欺負他呢?”
說著,王澤猛的頓住了腳,回過神,看著面色平靜的秦雨曦有些出神的問道:“你說,當初南恆打死人的那一次事件中,陛下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真的就跟他們說的那樣不止一次的想要赦免南恆卻每一次都被南栩拒絕了嗎?
他是皇帝,是至高無上的皇帝,是一個連秦洪遠楚聿張洵都鬥不過的皇帝。
如果他真的想保一個人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只是這點手段呢,如果他真的不願意的話,又怎麼會讓南栩賦閒在家,又怎麼會讓南栩落魄至此,又怎麼會讓南翎兒被燒成那樣也沒有絲毫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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