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元帝二十四年七月,翩雲公主突染急病,不治而亡,元帝聞之,心中悲痛欲絕,一病不起。
上元宮。
看著床邊愁眉苦臉的幾個老頭,周廣面色陰沉無比。
“太醫,父皇如何?”
“回殿下的話,陛下經脈緒亂,五行虧欠…………”
“孤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只需告訴孤父皇得的什麼病,怎麼治,多久能治好。”周廣不耐煩的打斷了太醫的話。
“這…………”
幾名太醫有些為難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年長的太醫咬了咬牙對著周廣拱手說道:“啟稟殿下,陛下此症,看著似是長年操勞導致氣虛體虧,只要開些藥安心靜養些日子,便,便可痊癒。”
“需要靜養多久?”周廣眉頭緊皺。
“這,這微臣…………”
太醫一時間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見狀,周廣眉頭緊皺,冷冷的說道:“五日,孤給你們五日的時間,五日之內,父皇病情若是不見好轉,所有人,都沒有必要活著了。”
說罷,便直接甩袖離開了上元洪宮。
那模樣,看上去極其的惱怒,顯然是對於太醫的回答並不怎麼滿意。
出了上元宮,望了望有些刺眼的日光,周廣的腦海中不禁又想起了鄭瀚傑的囑託。
“殿下,陛下在如此關頭病倒,極有可能是假的。
畢竟太過於突然了,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直接一病不起,實在是不和常理。
往後,萬不可單獨向太醫詢問陛下的病情,甚至是不要和太醫有任何單獨相處的機會。”
“殿下,若老臣所料不差,陛下此次大病,其一,是為了淡化翩雲公主身亡之事,其二,則是有著他本身不為人知的算計。
殿下萬不可抱有僥倖心理,莫要忘了,十七年前那一次,陛下也是重病不起。”
“此次殿下監國,若是有其他皇子滋事鬧事,殿下能忍則忍,不能忍也要忍,絕不可有任何過激行為,還有秦洪遠楚聿,這些人本就是朝中重臣,不論殿下與其有任何恩怨,絕不能體現出來,絕不可做出任何敵視他們的事情。”
“之後,老臣會向殿下請旨辭去王侯爵位,殿下莫要立刻答應,必須要駁回三次後在將老臣的奏請押下後議。”
“殿下,此次監國,老臣怕是無法為殿下效力了。”
……
……
“阿彌陀佛,小僧,見過安遠侯。”
見秦洪遠走進客堂,善心連忙起身拱手施禮。
擺了擺手,示意善心不必如此多禮,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和尚不好好的在寺廟裡參佛,跑到本侯這裡幹什麼?”
“阿彌陀佛,貧僧聽聞陛下重病,心中甚是擔憂,所以特意請來了師門長輩,想進宮為陛下誦經祈福。”善心雙手合十一臉悲天憐人的說道。
默默的看了善心一眼,秦洪遠笑道:“想進宮為陛下祈福,大可由瀾雲寺向朝廷奏請,找本侯幹什麼?
秦某一粗人,可不管這些事情。”
聽到秦洪遠的話,善心的嘴角不由的揚起了一抹微笑,正所謂聽話要聽音,秦洪遠明面上說的是不管進宮祈福的事,可實際上,說的卻是…………你們想幹什麼儘管去幹,我不管,而這,也是善心此次來侯府的目的。
對著秦洪遠恭恭敬敬的施了個佛禮。
“侯爺所說,甚是有理,是貧僧著相了。”
“無妨,大師你也是關心則亂。”秦洪遠輕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並無大礙。
“既如此,那貧僧這就去雲瀾寺,請寺中主持向陛下遞交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