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鄭巖早已沒有了動靜,而王澤卻是依舊不屈不撓的用石頭砸著,零星的鮮血濺在王澤的臉上,讓他那原本無比清秀的小臉,顯得有些猙獰。
愣愣的看著場中的王澤,好半天,還是最事不相干的何正陽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快,快,快把他拉起來,別在讓他打啦!
在打就真的要死人啦!”
說著,何正陽也慌慌張張的衝過去抱著王澤就往一邊拉。
聽到何正陽的尖叫,秦雨曦和老鴇也是猛的反應了過來,兩人同樣也是極其慌張的一個衝向了王澤,一個衝向了鄭巖。
被何正陽拉開,王澤也沒有太過掙扎,就那麼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旁,看著抓著自己手臂一刻都不敢鬆開的何正陽,王澤抹了把臉,溫和的笑了起來。
“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麼腦殘的傻嗶。”
看著一副沒事人一樣的王澤,何正陽乾笑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算是個腦殘,你也不至於這麼往死的弄吧!
看了眼王澤,又瞅了瞅同樣是有些僵硬的秦雨曦,何正陽心底暗歎,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都他孃的腦子有病。
就連秦雨曦,看著王澤的目光都怪怪的,雖說一開始的時候,她也確實是打算把這傻玩意給揍個半死,可問題是…………看了眼地上的鄭巖,秦雨曦的眼中劃過一抹不忍,就這樣子,不毀容也差不到哪去了。
至於滿香樓的老鴇,更是趴在鄭巖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慘。
接過秦雨曦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上和手上的血漬,王澤隨手將一袋錢扔了過去。
“去找個大夫,給他好好的看一看,醫藥費,爺包了。”
說罷,便直接帶著秦雨曦和何正陽兩人離開了滿香樓。
直到三人離開後,趴在鄭巖身上哭天喊地的老鴇才站了起來,模樣很是優雅的掏出手絹擦了擦臉後,輕輕的踢了踢地上人事不省的鄭巖,聲音也顯得極其的平靜。
“人走了,起來吧!”
話音剛落,鄭巖的眼睛猛的睜了開來,輕輕的抬起手在臉上摸了一下,看著手上的血跡,咧嘴笑了起來。
從地上爬起,伸手摟住老鴇的腰將其摟進自己的懷裡,緩緩的湊了上去,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老鴇的耳垂,語氣無比溫柔的說道:“你最好祈禱本少爺的臉上不會留疤,不然的話…………輪了你。”
“為什麼不按照約定的來?”王怡面色陰沉的看著鄭巖,眼中,充滿了怒火。
伸手接過一旁丫鬟遞過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臉上的血跡,鄭巖嘖嘖稱奇道:“嘖嘖,你們這個藥還真不錯,竟然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一會兒在給本少爺拿上一些。”
說罷,伸手捏著王怡的下巴看著王怡,目光中,閃爍著絲絲危險的光芒。
“你在教我做事?”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幹什麼,你想打草驚蛇嗎?”王怡憤怒的低聲咆哮道。
啪!!!
隨著一聲脆響,王怡的頭猛的向一旁歪了過去,光潔的臉上,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了一個巴掌印。
伸手在一次將王怡摟進懷裡,聞著王怡髮間的清香,鄭巖的語氣,依舊沒有絲毫的起伏。
“我在問,你是不是在教我做事?”
感受著對方頂在自己頭上的下巴還有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王怡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低著頭,語氣漸漸的軟弱了下來。
“奴,奴家不敢,只是有些擔心世子罷了。”
“擔心我?”鄭巖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嗤笑道:“怕是巴不得我死在這兒吧!”
說著,將懷裡的王怡推開,輕輕的抬起王怡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王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