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在空蕩的公堂中迴響著,王澤面色平靜的望著前方,良久。
“呵!”
伴隨著一聲輕笑,王澤緩緩的站立而起。
“好手段,厲害。”
緩緩的放下茶杯,陳飛恆面色不變,對王澤語氣中的嘲諷充耳不聞。
“興許,呂都尉是有什麼急事外出了。”
“呵!”
王澤冷笑,既然他今天來了,就沒打算把事情拖到第二天。
刺史府可不比縣衙,孫劉氏進了刺史府,王澤可不一定有信心在將其帶出去。
想必陳飛恆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只要今天辦不了這個案子,那麼過了今天,孫劉氏怕是會被畏罪自殺。
果然,只見陳飛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王澤身前拱了拱手。
“既然呂志不在兵營,不若本官暫且將這孫劉氏壓進大牢,過兩天呂志回來之後,在審如何?”
“刺史大人真不知道呂志去了哪裡?”王澤冷聲問道。
“這本官又怎麼知曉。”陳飛恆輕笑道:“畢竟如今整個涼州境內時不時的就會有流民暴動,說不得呂都尉又是帶著手下去平叛去了。”
“陳大人這是在將王某當傻子糊弄嗎?”
“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陳飛恆輕笑著招了招手。
“來人,將這孫劉氏壓入大牢。”
隨著陳飛恆的一聲吩咐,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赫然便是之前對著王澤抹脖子的那個人。
腳步沉穩有力,全然沒有一開始倒茶的佝僂蹣跚。
男子出現的第一時間,何松整個人的身子都緊繃了起來,直接衝到王澤的身前將王澤擋在身後,目光警惕的看著男子。
與此同時,孫劉氏眼中的希望也是逐漸的被絕望所替代,終究,還是沒有什麼用嗎?
就在公堂裡的氣氛越發的凝重的時候。
“呵。”
王澤一聲輕笑打破了場中的氣氛。
“陳大人,幹嘛這麼著急,說不得呂都尉一會兒就到了呢。”
“王大人也是個聰明人,何必說這等自欺欺人的話。”陳飛恆嗤笑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聲響亮的大笑聲也從門外由遠而近的響了起來:“哈哈,陳刺史這話說的老夫可就有些不大愛聽了。”
話音剛落,秦羽的身影便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公堂中央,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出現的,似乎他一直都在那裡一般。
隨意的將手中昏迷不醒的大漢扔在了地上,秦羽對著王澤抱拳輕笑道:“公子,老僕不辱使命,將這賊人提來了。”
看著秦羽,王澤不由的笑眯了眼。
“陳大人,我說的怎麼樣,這不就是一會就到了麼。”
陳飛恆的臉色,在秦羽出現的那一刻,便已經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對於王澤的調侃,陳飛恆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秦羽笑意吟吟的走到王澤身邊,看著被喊進來準備將孫劉氏押下去的男子。
“你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怎麼就想不開給別人當狗去了呢?”
“論起當狗,閣下不比劉某當的更像嗎?”劉亭冷笑。
從秦羽出現的時候,劉亭的面色便無比的凝重,雙腿微微彎曲,身子後仰,做出了隨時扭身逃跑的姿勢。
很明顯,對於秦羽,他整個人都是無比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