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此時已是豔陽高照,可是王澤卻沒有絲毫的暖意。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實際上真的有鬼敲門的話,不管你有沒有做虧心事都會害怕的,而相比於鬼,黑水臺更加的可怕。
在黑水檯面前,即便沒罪,只要他願意,你也會犯下滔天大罪。
更別說王澤本身就心虛,看見楚聿這麼一個大特務頭子,心底更是慌的很。
而且對方這種層次的人物,做事肯定會有著一定的目的,更何況佐理這麼一個連具體品階都沒有的職位,需要勞動楚聿這樣的大人物嗎?
“哈哈,什麼時候黑水臺也開始負責朝廷官員分配了?”
就在王澤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一道爽朗的笑聲突然間想起。
聽到那笑聲,王澤頓時如負釋重的呼了一口氣,這一刻,他突然間覺得自己的這個未來的便宜岳父是如此的可親。
“澤見過秦伯父。
雨曦見過父親。”王澤和秦雨曦連忙施禮。
“澤兒不必多禮,你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麼講究,著實顯得見外了。”笑呵呵的對著王澤擺了擺手,秦洪遠才又看向了楚聿。
“長安候如此逼迫本候的晚輩,未免有些不大合適吧!”
聽到秦洪遠的話,楚聿沒有絲毫的慚愧之情,依舊的那麼風輕雲淡。
“什麼叫做逼迫?
楚某隻是不忍心王澤的這一身才能被一些庸碌無為之輩耽擱了而已。”
潛在的意思就是說你一個垃圾少在這兒耽擱人家有能之士的前途。
尤其是在說這話的時候,楚聿還特意給了一個及其不屑的眼神,秦洪遠頓時被氣歪了嘴,眼睛都開始冒火了。
“呵,侯爺你這不請自來的跑到老夫這兒不僅不來拜訪我這個主人家就算了,跑過來為難一個晚輩這實在是有些過分了。”秦洪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誰給你說我是來為難小輩的了?”楚聿有些奇怪的看著秦洪遠,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明明就是愛惜王澤的才能特意跑過來提拔他的好不好。”
“呵,老夫的女婿我能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秦洪遠冷哼:“再說了,就算是提拔那也是老夫我來提拔,需要你來惺惺作態?”
看著秦洪遠,楚聿不由的輕笑了起來。
“你真的知道你這賢侄有什麼本事嗎?”
看著楚聿三分調侃七分不屑的笑容,秦洪遠心底更加的煩躁,從認識這貨開始,他就沒有一天看的慣楚聿,就沒有和這貨對付過。
如今被楚聿這麼擠兌著,他就更氣了,猛地轉過身盯著王澤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呵呵,安遠候還是莫要多問了,畢竟有些事情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楚聿風輕雲淡的模樣讓秦洪遠更氣了。
“說。”
“回伯父的話,事情是這樣的,昨日澤參加完蘭亭詩會後便被楚候請了過去.........”
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王澤連忙將昨晚和楚聿見面的過程還有說過的話一字不落的又給秦洪遠說了一遍。
“你說你,沒事逞什麼能,顯得自己有本事是嗎?
難道你就不知道木秀於林必摧之的道理嗎,有我在還需要你瞎出風頭?需要你展現自己?
現在好了吧,不能了吧,被小人盯上了吧。”
秦洪遠明裡是在呵斥王澤,可話裡話外無不是在諷刺楚聿,同時,心底也在暗暗驚奇王澤竟然會有這麼一番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