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接了畢洲戩的旨,將三日之內御馬場比試的事情通知給上官凝華,並悄悄地遞於凝華一張小紙條。
上官凝華心想,這被選了駙馬還是不消停,還得比試。他緩緩開啟紙條:一自衛,二自省,三心意。
“這寫得什麼?是比試的提示嗎?”吳楠伸著脖子,探著腦袋。
“我哪裡知道。”只寥寥幾字,他可是沒有古人這般思維方式。話音剛落,便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
吳楠撅了撅嘴,人便走開了,“我去看看今日吃些什麼?”
惠妃寢殿-毓秀宮
“主上駕到。”秋安尖尖的嗓子一響,怕是半個皇宮都聽得到聲響了。
“主上,你怎麼來了?也不通知奴家,奴家好給您準備晚膳。”惠妃聽到畢洲戩到了殿外,立馬整理了衣衫相迎,手也很自然地攬著畢洲戩的胳膊。
畢洲戩下巴處的青翠鬍渣,還真讓人有那麼一點點心悸。
畢洲戩沉聲帶著冰冷的語氣:“都退下,孤有話與愛妃說。”
“是。”眾婢女慌忙退下。
寢殿的大門合上的瞬間,惠妃立馬將手抽出。
畢洲戩冷笑,“怎麼,多一刻也不想表演嗎?”
“主上可真是說笑了。”單獨相處的兩人,惠妃與畢洲戩保持了有一尺遠。
畢洲戩原是走在惠妃跟前的,一個轉身,修長的手指便惡狠狠地禁錮住了惠妃的脖子。“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畢洲戩尚未完全用力,惠妃自是下意識想要掙脫的,長長的指甲划動時,劃傷了畢王的側臉。
所幸,畢洲戩躲閃及時,只是劃了去小小的劃痕。
畢洲戩退避幾步之後,惠妃雙手抱住自己的脖子,粗粗地喘了幾口氣。
“不知主上今日為何發這麼大的火氣?”惠妃緩過來後問。
“你還有臉問!”畢洲戩將褲擺一撇,坐在了主坐之上,手下意識地去摸剛剛劃去地小傷痕。
“慧文不知,請明示。”惠妃側身站著,臉色更是孤傲。
原本以為她是個溫柔可塑之人,沒有想到她骨子裡卻是與那上官凝姍一樣的高傲性子。
畢洲戩看著她這樣,想來也不會與上官凝姍的弟弟有什麼苟且之事,思緒漸漸飄遠。
“你不知?不知便能無罪了嗎?作為一國貴妃,你難道連什麼是避嫌都不知嗎?”畢洲戩說著說著,便有些咬牙切齒。
可從未見過這畢洲戩在她面前動怒,可也不知為什麼,她的心情卻是說不上的愉悅,“主上是說,我私照上官凝華之事?”
隨後又說,“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是不知道上官凝華就是姍姍的弟弟吧?”眼神瞟向畢洲戩,眼眸中流露出複雜的資訊。
“那又如何?這與你何干?”畢洲戩握緊拳頭重重地敲在一側的桌上。
慧文冷笑,回想這些年在異國生活的日子,是苦是甜,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至今她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當初自己會被鬼迷了心竅,答應嫁給這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男人。
“與我何干?我被軟禁在這偌大的宮闈數十載,雖是無親無故,但如今終於有個機會見到曾經親近的人。這都不允許?”
“何時軟禁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