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鶴一道詔書頒下,重新提閱上官家相關案宗,並將上官家的名譽恢復,此事鬧得全城沸沸揚揚。
曾經那個勤政愛民的王爺已不復存在,眼下這個偏心導致的昏庸,怕是沒有人還認為安以鶴是個好皇帝了。
再說上官凝思,自安以鶴暗中調查查出一些先王病逝的細節之後,便被關在一個冷僻的宮殿之內。
說是讓這個曾經最受寵的太后娘娘安享晚年,但是實則是被軟禁了,她再也沒有出門的機會了,這一生怕是都要在這高牆綠瓦之內度過了。
當她聽到上官家被安以鶴恢復名譽時,還令人將上官府整修,送他們姐弟重新入住。她突然喜極而泣,更是什麼都不想計較了。
天曉得頒令之時,朝堂之下有多少個朝臣反對,但是安以鶴依舊一意孤行,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夏侯裡能更是背地裡氣得直跳腳,下朝後,回到府中還將人統統趕了出去。
自己在破碎地渣子堆中坐著,青靈兒亦不復,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他辛辛苦苦經營的這些年,難道又都成了泡影?
而這個倪華竟是上官瑞文的獨子,他可是“又驚又喜”。明明早就受了滿門抄斬的家庭,竟還會有死裡逃生的,如今職位高高在上,這藏得可是夠深的。
令人氣憤的還是幫助他們逃難的又幫助他們找回一切的正是當今主君。
但是令人費解的是,主君既是為了給他們家正聲就正聲,怎麼還要調取卷宗?
還是說,他又有什麼新的發現。
不可能,一切都是天衣無縫的,夏侯裡能癱坐著,腦子漲得生疼。
對於上官家的人來說,這裡本來就是個充滿兒時回憶的地方,又如何能捨棄。是的,他們也更願意住回這個曾經的庭院,如今枯萎的草草木木,皆是當年的痕跡。
倪華四處走動,雖然對於這裡的記憶他都沒有,但是他仍然能感受到身體的一股熱情與衝動。
安以鶴指派的僕人還在用心打掃,他看到了這個大堂的地面還有一些深染了,那已是怎麼都褪去不了的痕跡。
“不用洗了,就這樣吧。”倪華看他們洗這個血跡洗得很費勁,就對著總管事說道。
“怎麼能不洗,不洗乾淨了怎麼住人!”是上官凝姍斬釘截鐵地說著。
“我看他們洗不出來..”
“洗不出來也得洗,難道還要住在這裡,天天感受著當年的痛苦氣息嗎。”再說了,這本就是他們安家欠了上官家。
上官凝姍暫時也不選擇搬回上官府,普濟堂算是她的一身心血,她還是要守在那裡。
此時此景,上官凝華要出發去畢國的前一晚,他們在上官府內約好了重聚一次。
“這名字突然改了回來,竟好像還有一些不太適應。”
“哈哈,那你還不想更名了嗎?”上官凝姍問,手裡夾了個雞腿,“快吃,多吃些。一個人去了畢國,路上定是要多加小心。”
“哪裡是一個人,我還有我的好兄弟。”上官凝華拍了拍吳楠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