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噓!小聲點。”吳楠邊駕車,邊還要朝著倪華做著噤聲的姿勢。
那就是咯?“那你還不停車?我們跟上去看看?”
“著什麼急?”吳楠作勢攔了一下倪華,“你今日可是帶了腦子出門?”
倪華習慣性互懟模式開啟,“腦子剛剛被你撞壞了?”
“什麼我撞得?你自己摔得。”
“為什麼不跟上去?人跑了怎麼辦?”
“我們剛還光明正大地盯著他看了會,這會又追上去,明眼人都知道有什麼。”說著,吳楠還嘆了口氣。
“哦。那你確定是剛剛這個人嗎?就是你之前打聽的?”
“是,這跛子還能跛出來兩個一模一樣的嗎?”吳楠堅定地說著。
“那你要幫我確定一下,這個人是不是來福。”
“來福是誰?”
“是以前上官家的一個僕人。”
“那我怎麼知道啊!”倪華可真是當他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
倪華想了想,確實,他怎麼會知道,隨後又想,“你可以這樣,我舞姐姐是認識的,你找人畫個像,把方才那男子面貌畫下來,給她看看。”
吳楠沉吟片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倪華,我來觀渚城這麼久,花樓倒是沒見你帶我去過,儘讓我幹些跑腿的事。”
倪華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孩子,怎麼還心心念念這花樓姑娘?”
“笑什麼?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正常,正常。”最後倪華捧腹大笑,怕是整條街都貫穿著他的笑聲了。
回到倪府院子裡,倪華竟看到倪舞還在繡孩童的衣服,還有鉤織了一些小鞋子。
他拿起一個看的時候,就想起最後見到的小外甥的模樣,鼻子一酸,眼睛也有些溼潤了,便立馬放下東西,仰頭眨了眨眼睛。
轉瞬又嬉笑著問道:“舞姐姐,你織這些做什麼?這麼熱的天,小仇讎怎麼用的到。”
倪舞抬頭沒有接話,只是問道:“怎麼這麼晚回來?你們吃過了嗎?”她的眼神也自然而然地瞟到了吳楠身上。
吳楠摸摸肚子,“餓死了。舞姐姐可是還有些吃的?”
倪華知道倪舞沒有接他的話茬,就知道她是在給她的那個寶寶織衣服,心裡想著:這又是何苦呢?
正說話的時候,屋門口突然來了幾個大漢,而為首的正是方漣。
方漣氣勢洶洶地進門,阿福拎著掃把上前阻攔未果。
只見兩個大漢一把就把阿福推開,阿福一個踉蹌就坐在了地上。
倪華看了如何能視而不見,抄起傢伙,嗯,沒有什麼傢伙好抄起,他便就近取了個晾衣杆,徑直走到方漣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