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珊接過盒子,轉身時贏煦已經抱著小仇讎出來了,“也不知是誰,送來個盒子。”
“什麼盒子?”大概是小仇讎聽懂了贏煦的話,在父親的懷抱中特別乖巧聽話,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而贏煦湊過頭去看風珊盒子裡的東西。
“是什麼?”贏煦問。
風珊轉頭白了他一眼,盒子裡裝著一封對摺著的信,還有半塊玉佩,這個摺痕非常奇怪,更像是被什麼利器整齊切開的。
風珊拿起這塊玉兒反覆檢視,也不覺什麼異樣。
“快看看那信。”
風珊又白了一眼贏煦,將盒子置放在桌子上,歪頭對著還在門口杵著的男人說:“你是何人指派的?”
男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我恰巧從市集路過,那個人抓了我的手,說給我銀子,讓我來普濟堂送個物件。”
風珊從懷裡掏出來一錠黃金,“你若是能說出來點來頭,這錠金子便是你的。”
男子看著黃金眼睛都直了,卻理了理頭巾,說道:“姑娘,不是我不幫你,我確實是沒有看清那個人,他是戴了斗笠的,黑色的一層蒙紗遮住了,根本看不清面貌。”
風珊狐疑地打量著男子,卻聽得一旁贏煦說:“珊珊,我想一定是他!他見你有所異議,這才派人送了東西給你。這塊說不定就是一刀兩斷的意思。珊珊,我們還是不要惹怒他好。”
兩個人也是奇怪,剛剛明明是要開啟書信的,怎麼這一會兒又不急著看書信的內容。
倒是小七也磨著草藥,人走了過來,“不過是塊玉嘛?”他可就奇怪了,這一塊破玉能讓他們這般聯想?“怎麼不看看那封信?”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風珊晃了晃紙張,“確實如此,為什麼不看看這個信呢。”
“知玉佩主人得真相,萬事切莫得來易之。”什麼,就這兩行字?“你說他要玉石俱焚?”風珊將這信封塞進了贏煦的咯吱窩,自己尋了凳子坐下。
“是說這玉佩?”贏煦一手將那玉拾起,左右看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方才不過兩人研究信封時,那送信等我男人竟一溜煙跑了。
“所以這是畢洲戩那鬼精給我的?”
“珊珊!”他還是聽不得她這麼叫他主子。
“有什麼說不得的,他人又不在,聽不見。”再說他拐了她師姐,她還說他不得了。
“想來這玉佩的主人就是觀渚城內的人。”
“那他們也一定是有權有勢之門戶。”
“也有可能是商賈之家。單單看著玉佩的成色就足以證明。”
“只是為什麼要把這玉佩切開呢?”
正討論著,沒想到倪華大汗淋漓地跑了進來,“珊姐姐,珊姐姐。”倪府離普濟堂也不算太近,他進來就左顧右盼地找人,不過也好,正好與風珊四目相對。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這麼著急?”風珊拿起水壺,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姐姐快跟我走。”還沒等風珊放下水杯,倪華便一把奪過,一隻手快速地將風珊的手牽起來,拉上就往外走。
“幹嘛呢。”風珊差點沒有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