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華笑了笑,“小傢伙,這人在江湖飄,騎馬的技能要學好。”
“騎馬。”吳楠自言自語,只要一想到騎馬,自己的屁股就有了應激反應。
天矇矇亮時,火爐中的火早已熄滅,只還有一絲青煙在冒,三個人依舊圍坐在火爐前,打著盹。
大概是天氣太冷了,他們生生被冷醒了。
“阿欠。”雲兒又打了個噴嚏,“哎呀,我好像有些著涼了。”她摸了摸自己額頭。
“你呀。”倪華也伸手過去探了探,“不過是小感冒,也怪我,昨夜竟也睡著了,我還是要給你們生著爐火才是。”
“應該要說,好在上天垂愛,我們還有個遮風擋雨之所暫過一宿。”雲兒開了門,看見地面已經乾透,“別耽擱了,還是先上路吧。你不是說家中還有急事?”因著倪華方才這般討好的言語,怕是這一天的美好都要這甜言蜜語開始。
“是是,趕路吧!武城去觀渚城也不過是經過五六個州縣罷了。”倪華開啟匕首,用袖子擦了擦,昨日雖是雨下得突然,倒也沒讓他把這唯一的隨身武器扔掉了。
那時匆忙間,沒有時間將其中的泥土擦拭。
到了最近的城中,倪華花了最少的銀兩買下了三匹馬。要說江湖經驗,那還是吳楠熟絡些,只不過三言兩語,就砍價成功。
這不,吳楠還是得邀上一功,“看看,雖是說不上什麼上等的馬匹,但是這馬鬃,這馬蹄,還有這身材,”吳楠停頓了一下,“我看,中上水準肯定是有的。”
“你一個連騎馬都不怎麼會的,還知道選馬?別人聽了肯定要笑掉大牙的。”
“你。”吳楠語塞。
“不過這砍價的功夫倒是可以認同的。”
“哼。”吳楠撇過頭一會兒,後又自己選了一匹騎了上去,但是嘴裡嘟囔著,“我雖是不怎麼會騎馬,但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的呀。”
倪華看著他這小媳婦兒樣,倒是有些好笑,“你這小孩。”轉頭和雲兒說:“怎麼樣?你沒事吧?”
“沒事。”雲兒搖搖頭。
倪華攙著她往馬上坐,看著雲兒小心翼翼的樣子,拍了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這腦子,你這扭傷也不算痊癒,都說傷筋動骨得一百天!得咧!”說話間,腳一蹬越過馬,坐在雲兒身後。
雲兒傻眼了,“你坐我這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你這腳還沒好,不宜自己驅馬。”隨後,倪華拍拍胸脯,“有爺在你後頭,看著你,定能順利回城。”
“你太小看我了?本姑娘可是馬背上長大得,這區區一匹小家馬,我如何駕馭不了。”
還不等雲兒繼續說完,倪華就執起韁繩,“駕!”頭也不回地朗聲說著,“快!吳楠!跟上!”
“我也不怎麼會騎馬呀,怎麼沒見你照顧照顧我?”一想到之前顛得屁股散了好幾日,嘴上又碎碎唸了起來,鼓著嘴巴,“我看你,看透你,就是個見色忘友的傢伙!”
倪華看都沒再回頭看一眼吳楠,直直地往城門外去了,吳楠只能沒好氣地喊了聲:“等等我呀!”
此時一個賣胭脂的小攤販身後,突然冒出來個人,嚇了這小販一跳,“哎呀我的媽呀。”小販上下打量了身旁這位陰沉沉的年輕男子,吞嚥了一下口水,隨後弱弱地問,“這位客官,可是有興趣看看我家脂粉?女人們見了一定是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