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華伸出了紳士手,護著她,又沒有肢體接觸,他可是怕再經受“腳刑”。
待船隻穩定之後,雲兒也緩緩站穩,看見倪華這個姿勢也是有些好笑,嘲笑著,“倪公子可是叫人定住了。”
聽得一聲巨響,隔間外的衛侍也自當關心一下,“倪大人,可是沒什麼事?需不需要小人幫忙?”
“沒事沒事。”倪華回覆了衛侍後,丟了一句給雲兒,就徑直走出屋門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雲兒知道自己也沒少揍他,他才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甚是好笑。
待兩人都出了茅房之後,只覺著衛侍們有些個捂嘴偷偷地笑著。
“笑什麼笑,方才船晃動著,我倆都沒站穩才摔了的。可不許說出去!”
沒想到,這麼一說,衛侍們笑得更放肆了。
雲兒羞憤地路過倪華,“都怪你!”
“??”倪華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
那個都仁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蓬頭垢面,鏈著手鍊,腳鏈,安安靜靜地坐著。
倪華盯了他很久,他也沒有反應,倪華認為他有些異常的溫順了,記得初見他時,他還是囂張跋扈的很。
雲兒坐在倪華身旁,本想找些話題的,不曾想,越坐越暈。
倪華看出了些,就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好暈。想...惡...吐。”雲兒捂著嘴。
倪華便牽著她,往茅房去一趟,船隻雖沒有晃,卻也晃晃悠悠地不太穩當。
就在此時,湖邊的另一艘小船上,依次跳下十幾個身穿夜行服的人,正朝著倪華的那隻船的方向遊。
黑衣人悄摸著上了倪華所在的大船,而正巧有個男子想出來透透氣,給撞了個正著,“阿!有匪子!有海盜!”
黑衣人逐個上了來,個個舉著長劍氣勢逼人。
男子剛逃了回艙內,正要求救時,被追上來的黑衣人長劍一揮,丟了性命。
男子後背劃開長長的一道痕,而最致命的卻是黑衣人的長劍刺穿了他的心肺,口中鮮血噴吐而出,直接倒地。
其中一個頭上還裹著頭巾的婦人一聲尖叫,“啊!”~
船艙內尋常百姓像是無頭蒼蠅,四處逃竄,場面一片混亂。
而黑衣人圍成了一個圈,阻止著他們逃竄,舉劍呵斥他們,“都給我安靜些!若是不然,下場就如此人!”
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團團圍了起來,相互壯膽,且半點不敢輕舉妄動。
“朝廷的官兵何在?”很明顯,他們的目的並不是這些人,更不是劫財。
有個人戳了戳倪華所在的包間。
黑衣人頭目示意留兩個在這看著這群無知的人。
這兩個人舉著劍,直接將這些人驅到了一旁的,如此一來也方便他們看管。
這麼吵鬧的聲響,倪華他們又如何可能會絲毫沒有察覺?
那兩個步兵衛侍提起劍往門口處靠了靠,一邊示意這他們不要說話,一邊還要試圖檢視外面的情況。
而騎兵們都舉著長劍警惕地圍在了這個人犯周圍,他們知道,人在他們在,人亡他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