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舞被方漣拉著出門時,正巧是靖王安以鶴駕著馬與囚車並行路過之時。
方漣高挑的身影一下子映入安以鶴眼簾,眼神中的詫異也就倪舞看的通透,安以鶴深知倪舞沒有其他親戚朋友。
“小姐,您看是靖王。方才小荷擠著回府都尚且沒有見到。”還真是湊巧呢。
方漣不置可否,想來他們是真的認識的。
目送完送葬隊伍,方漣摻著倪舞回屋的背影又深深地吸引著安以鶴,眼神中無疑透露著悲憤交加的情緒,雙手不禁握緊韁繩。
眼下正是朝務繁忙之際,尚有千千萬萬的事需要理出頭緒。安以鶴自是無法置黎民百姓不顧,江山社稷不顧,而跑去質問他心中的仙子為何要如此待他。
先王下葬,新王登基,穿起王服,安以鶴倒是一點不失風度,什麼風度翩翩,英俊瀟灑都在他面前暗淡無光。
安以鶴坐於殿前,雖是內心因牽掛倪舞之事波濤洶湧,面上卻是萬分鎮定平靜。如此,方不失王室威儀,即新王體面。
眼下,眾臣紛紛行禮,高呼“吾王萬歲。”而為了祭奠新王,手肘的孝條還緊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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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禮。本王。。。孤王今日召集各位,還是希望諸位能給出意見,這扈王一家應當如何安頓呀?”安以鶴暫時還沒適應新的身份。
禮部趙文禮上前,躬身說道:“回吾王主君,扈王不守禮法,置骨肉親情不顧,理應廢黜,發配邊疆。”
刑部邱忠縣上前,躬身回答:“主君明鑑,微臣雖是說法大逆不道,但一定是忠言逆耳!自古有逆反之心的王室貴胄當不容於世阿!”
兵部李文輝也上前說道:“主君三思,扈王畢竟是您的至親兄弟,尚且這些年帶著眾將士東奔西走,收復失地,無功也有勞阿!”總歸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倒是不枉扈王平日裡的拂庇。
吏部吳中也隨之發表意見:“主君,知人善任,眼下扈王確已不在適合立於朝堂,應儘快罷免才是。”
安以鶴皺著眉,一朝天子一朝臣,忠心的倒是沒幾個。那日,他倒也不是為了羞辱王兄,只是怕王兄將來遺憾,又怕放了他,他又多生事端,這才對他施以桎梏。
“孤王以為暫且收回扈王兵權,軟禁扈王府!”安以鶴這般說著。
“主君,不可!囚車遊街示眾,這對扈王是何等的奇恥大辱!主君萬不能放虎歸山阿!”邱忠縣驚呼。
“邱大人!難不成,你是想看先王屍骨未寒之時還要見證主君與扈王兄弟相爭的局面?”兵部李文輝厲聲說道,“你可是安的什麼心!”
“李大人,平日倒是沒見你多少意見,今日莫不是已被扈王收買?!”邱忠縣輕哼說道。
“你血口噴人!”
“雖不至於置死,但主君的處理也並無不妥。”吳中陳述道。
“吳侍郎,你若是這麼說,就是要挑唆主君與其兄弟不和,是何等用心。”
“李大人,你怎麼亂咬人的?這可真要懷疑你居心叵測了!”吳中拂袖憤懣地說道。
“吵什麼吵什麼!”安以鶴厲聲呵斥,“就按孤說的辦!退下吧!”
都是一朝老臣自是進退有度,雖是各懷心思,也是尚且聽命行事的。
安以鶴此刻卻是想快些結束這些瑣事,奔赴倪府,尋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