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吳老嘆口氣,摸了摸下巴的白鬍,“若不是她,我們吳府今日定是枝繁葉茂!倪華,你日後休得再在老夫面前提起她了。”
“是,是。”倪華連忙應聲。
雲兒此時又狠狠地踹了倪華一腳。
倪華吃痛地只能低頭劃飯,以掩飾他此刻猙獰的面部表情。
觀渚城宮殿之內
夜幕降臨,宮殿內外都布上燈籠照明。
剛剛提筆寫完“鶴”字的杞王竟吹著鬍子喘著,他皺著眉,執有毛筆的右手舉起,用潔白的內襯袖子擋著自己咳嗽,左手朝著遲內侍打了個招呼,示意其儘快將塌上的懿旨拿走。
遲內侍會意剛小心翼翼地舉起懿旨,杞王便大聲咳了出來,吐出來的汙血在白內襯上顯得格外清晰,終於掩飾不住,大聲咳了出來,又一次大口的鮮血沾溼錦被,右手筆落背過氣去。
為乾的墨汁點染了錦被,垂落的雙手,只右手沾了斑斑血跡。
遲內侍驚呼,“主君陛下!”
上官凝思掩嘴站在一側,不敢多言。
安以鶴痛哭,“父王,”又大喊著:“醫官,快喚醫官進來!快點。”
遲內侍應聲:“是是。”小心翼翼地將懿旨置於一旁,踉踉蹌蹌地出了殿門。
此時的安以綸正身著深黑色的披肩往殿內走,手上還高高舉著他千辛萬苦地從一婆娘店內討要來的烏骨草一盒。
只見遲內侍衝了出來,裡面又傳來驚天的喊聲,只覺情況不妙,安以綸大步邁進杞王寢殿。
醫官隨後緊跟著上前,小碎步越過安以綸走到了病榻前,給杞王進行進一步的診斷。
醫官把完脈,觀察了瞳孔情況,探了探杞王脖子上的脈搏後,皺著眉嘆息著下跪行禮。
“王爺,娘娘,恕下官無能,主君陛下已去。”隨後匍匐在地。
上官凝思隨之也踉蹌著扶在了床頭木製圓柱前,心裡卻是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心虛。
“父王。”
“父王。”兩個王爺面露苦澀,呢喃卻無大哭。
而與安以綸一同進入寢殿的僕人李帆率先瞟見地上的那個懿旨,趁著大夥兒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之際,上前撿起仔細讀了讀。
這九成是杞王下發的聖旨,但安以鶴的名字他是識得的。李帆趕緊將懿旨遞給安以綸看,匆忙間,手指蹭到了墨汁,也就“鶴”字複雜些,還沒有乾透。
安以綸接過後一看,也是愣住,沒有說話,面部表情極其嚴肅,收起懿旨摔在地上,捧在手中的烏骨草盒子也重重地摔在地上。
安以鶴聞聲抬起頭來,看到身後的動靜。
只見安以綸眼角還掛著淚,眼中卻是透著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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