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翠在一旁開口,“小姐,你就不要猶猶豫豫了,你不說,我幫你說。”
倪華看下怡翠,一個相較青靈兒,看上去年紀偏小的姑娘,只是見她方才倒茶的一系列動作又是極幹練的。
“大人,我家姑娘雖身家不夠清白,但也是柔弱女子,愛慕她人也是有秦方河那麼長。只是我家姑娘福薄,這好不容易遇上個多情踏實的窮酸秀才,對姑娘更是極好的,誰知竟被那吳老給無端害了!”怡翠娓娓道來。
“此話何解?”倪華自是聽得稀裡糊塗。
“這吳老你是曉得的,怕是對我家姑娘也是極愛慕的,心裡眼裡容不得別的男人,便假意邀他下海經商,之後便再無音訊。”怡翠繼續說著。
一旁的青靈兒嚶嚶地擦著淚,朝著倪華又扮起了柔弱,“大人,怡翠方才說的丟命的話也是為了奴家,只是事件具體如何,尚不能定論。”
意思就是說胡說八道,瞎猜猜的咯?倪華腹誹,兩個人一唱一和地,是鬧哪樣。
倪華摸了摸下巴,故作姿態,“匪夷所思,匪夷所思。”感慨了兩聲又真切誠懇地看向青靈兒,“那青靈兒姑娘確是極可憐的。那吳老要他從事何事?後又如何害了?”
“是,是,自是菸草生意吧?”說話間,青靈兒又問,“大人莫不是不信?”
“不,不,在下只是想知道的更詳盡。”倪華慌忙解釋,若是她們有心提供線索也是再好不過了。
“哦,對了,奴家倒是想起來了,有一次吳老來了讓奴家作陪,後又來了一位荀老爺。”青靈兒說著。
“荀老爺?”姓荀的可是不多的,莫不是荀子若的家人?
青靈兒回覆:“古稀之年,手持柺杖,極其嚴厲。原本屋內還有幾個姊妹的,皆被呵退。”
“那荀老爺倒是對你極賞識的。”倪華嘀嘀咕咕道,卻還是被聽見。
怡翠朗聲說道:“大人,您這般說話卻是極無禮的!我家姑娘雖是來琴方不久,但早在觀渚城內便名聲大噪了。只是遭了些事,才來了秦方。那荀老爺自是曉得的,又怎會撫了我家姑娘的面子!”
倪華心裡想著,他不過說一句,這丫頭說了這麼多,有她在,這青靈兒怕是吃不了虧的。
倪華擺擺手說道:“丫頭,你誤會了,我怎麼會詆譭你家姑娘呢。”說完又不安地端起茶水小小的啄著。
“翠兒,瞧你把大人嚇得。”青靈兒破涕為笑,“大人莫怪,近日奴家對她的約束少了些。”
倪華笑笑。
青靈兒又接著說道:“說起那荀老爺,也是怪的很,好像與吳老有著特殊的關係。”
至此,倪華又打斷了她的話,若是論特殊,非得說出些什麼,“敢問姑娘,可還記得他們之間在聊些什麼?”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來媽媽桑的尖銳嗓子,“哎呀喂!吳老爺!您今日也是來的夠早的呀!您這是要去哪呢,容奴家給你帶路呀。”
吳老爺身邊就跟了個年紀較輕的隨從小子,而他是拄著柺子,卻健步如飛的往青靈兒的香閨走去。
或是受人之託,另有目的,亦或是巧合。
青靈兒一聽,似是不對勁,且花樓這時還沒有對外營業,再說,這吳老幾時來過這般早,一定是這小子惹得他來的。
說時遲,那時快。青靈兒站起身,婀娜地撲進了倪華懷裡,“公子,奴家今夜可是依著您的照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