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老爺!”這一身花裡胡哨的裝扮,這個人竟是他夫人?
倪華與荀子若對視一眼,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倪華看了一眼這位夫人身後的季雲天,手指了指這個花裡胡哨的女子。
隨後,季雲天走到倪華身邊,小聲說道:“大人,這人是朱大人的五房,去年剛納的,之前的幾個都過世了。”
倪華點了點頭,哎呀媽呀,他還以為是他的女兒。
“夫人您節哀順變。”
女子用帕子擦了擦眼淚,由貼身丫鬟扶著起身,“這位衙官,我家老爺可是怎麼死的?嗚嗚。”這位哭的是慘絕人寰,行動上到是一點哀思都沒有吧,這白布都沒有掀開看就認著了?
倪華掩嘴咳了咳,說道:“夫人,人死不能復生。只是我們一定會盡快查出真相,這老爺子的屍身我們還要帶回的。”
女子神情呆滯地點了點頭,“哦。”隨後又看向倪華說道:“那官爺您們辛苦了,奴家一個弱女子也幫不上忙,奴家回去等您的訊息。”
好傢伙,來看一眼這就要走了,“不知夫人如何稱呼?”倪華問道。
季雲天倒是搶先說道:“五夫人,外頭人都是這麼稱呼的。”
“行。”倪華點了點頭,“五夫人,你走之前,我們這還有些話要詢問一下。”
五夫人又用帕子抹了抹眼淚說道:“那大人問吧。”
“五夫人,這朱大人近日可有異常?或者有與你說過些什麼,這些都會對我們有些幫助的。”
“那讓我想一想。”五夫人做思考狀,“也並無異常啊。哦對了,前幾日說是有位朝廷過來的王爺,說自己要忙活好一段時間了。”
“還有嗎?”
“大人別急,容奴家再想想。”奴家手指一指,“哦,對了。前些日子,他時常與我抱怨他的一樁買賣沒有,很是可惜。”
“什麼買賣有與你說嗎?”
“沒有。你知道。奴家一個弱女子,怎麼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以往他做一些什麼投資,他賺了便賺了,但是都不與奴家說的,奴家也不會去問呀,有老爺在,奴家很是放心的。”說著說著又有點想念朱大人似的,嚶嚶地哭了起來。
“哦,這樣。”倪華還在想要問什麼問題,畢竟自己也是許多年沒有辦過案了,有一點點的生疏,正在一點點地找回感覺。
“夫人,冒昧地問一下,您和朱大人是如何認識的。”荀子若在一旁接上了這說話的縫隙。
“去年年前,在吳老爺的府邸識得的。”
“吳老爺?”
“是,那個有名的煙商。”季雲天也解釋道。
“煙商?是我們昨夜花樓遇見的嗎?”倪華在荀子若耳邊小聲說道。
荀子若也是有些迷惑,也低聲說道:“不知,那人是什麼名字,我尚且不知道。”
“哦,對了,朱大人家中可有子女?”倪華突然又想到。
“有的,以前的三房有生一個少爺,另一個二房的,後來生了個女兒。”
“都尚在府上嗎?”
“說實話,奴家與他們接觸不多的,有什麼事情也不經奴家這個小的管呀。”
“行行,你先回去吧。”
這要回去了,五夫人又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擦擦眼淚,欲哭還休。
倪華看她這樣子,倒是要調侃一下,“夫人,要不掀開看看,再見見老頭子最後一面?”
五夫人用帕子捂著嘴說道:“不不。”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時宜,該做擰鼻涕的姿勢,“奴家怕血,看不得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