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姍一邊舉著紙條看,一邊回著慧文師姐的話:“師姐沒事的,看看師父寫的什麼,萬一師父給咱賣了怎麼辦。”說著調皮地一笑。
慧文確也無奈,心想走一步算一步。
上官凝姍看了師父的字條不禁心一驚,還有一些感動,呢喃著:“師父她老人家果然知道會發生事情。”
慧文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吾畢王是以明君,若不忘舊恩,貧尼厚顏換倆小徒平安。慧文也是淚水蠢蠢欲動要奪眶而出。
“師姐你看。”上官凝姍捏起很是細小的一個玉墜,這是與小紙條一同放置的。這個玉看上去很是透亮,應是極品。再說這個玉墜許是耳環上的吊墜,那師父救的人不是畢王親人就是畢王愛人了。上官凝姍在心裡這樣推斷著。
慧文也是若有所思,“師姐,你是怎麼想的。”上官凝姍這樣問道。
慧文與她相視一笑,“我們或許想的一樣。”
上官凝姍把玉墜和紙條小心翼翼地放回錦囊裡,揣回懷裡,“既如此,我們應該如何把這個錦囊再交到畢王手裡?”
慧文也想了想,“我想辦法不是沒有,只是你願不願意?”
“你說嬴煦?”上官凝姍說:“其實冷靜了想想,這個是我們上官家的災難,我也不能把自己的頓瑟怪在另一個剛認識不久,還是出於好心才不告訴我的人身上,更何況,他這一路還是幫了我們很多忙的。”
慧文突然的一刻覺得凝姍好像懂事了不少,是因為遭此變故嗎?慧文欣慰地抿嘴一笑,說道:“我想嬴煦還會幫我們的,他還會再來的。”
嗯,那就等他來的時候,請他再幫一下忙吧。
就在兩人達成共識後,牢獄外傳來了聲響,是誰在外面喧譁?
侍女碧華對著門口的獄侍衛大呼小叫:“什麼誰都不準進,也不擦亮你的狗眼看看。竟有我們楊嬪娘娘不能進的地方?”看著獄侍衛一動不動地,不聽差遣,碧華又嚷嚷著:“你這狗奴才,還不快快滾開,讓你們掌事的來見娘娘。”
一陣喊叫,獄長自是要過來看看究竟。
“哎呀,是楊嬪娘娘,娘娘恭安,何以屈尊光臨?”獄長自是多了些圓滑,少了一些生硬,歪著頭對著後面的獄侍衛一番臭罵:“幹什麼,貴嬪娘娘都不認識,還不給我滾下去。”
碧華嘚瑟地趁勢說道:“是啊獄長,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你的下屬才是,這沒個50大板都說不過去。”
“碧華姑姑且饒他一條狗命吧。”獄長憨笑著躬身替他求了個情,立馬轉移話題,轉而謙卑有禮地向著楊嬪說道:“不知娘娘深夜造訪,是有何事交代小的?”早知這個娘娘並非善茬,夜裡突然造訪,卻不知是為了何事,再說這牢房離得貴人宮殿是遠的,何以把她招來,心裡不時生了一些疙瘩。
碧華代為開口:“行了,不多做囉嗦,開啟獄門便是,我們是來看看今日關押的兩個姑娘的。”語氣淡淡,分不清是敵是友。
“可這兩姑娘是王上口諭,不得有人探視的,姑姑可別為難小的了吧。”回話是回碧華的話,眼睛倒是一瞟一瞟地看向楊嬪。
“怎麼,娘娘的大架你也攔得?”碧華頤指氣使著,爭紅了臉,面色有些不對。
獄長看著楊嬪也似是有些不耐煩了,大體是剛剛那獄侍衛已說過一遍了,也不好損了她的面子,故作為難地一邊引路,一邊說著:“這可是太為難小的了,若是王上知曉了,可是怎麼辦呀。”
碧華冷哼了一聲,極沒有禮貌地說道:“哼你這老東西,為難不著你,我們娘娘自有主意!”
獄長聽了倒是有些放心了,不知那傻乎乎的孩子,有沒有去通報王上和嬴宮了。
上官凝姍和慧文對視了一眼,上官凝姍下意識地緊了緊衣衫,以防錦囊掉落。
真不知道是冤家路窄,還是有人故意挑釁。
在牢門外吵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貴嬪娘娘楊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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