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元城外,修路一事,開始很緩慢。
好在,那些農戶也非愚昧透頂。有一人帶頭,有一人成功,其他效仿跟隨,就成了自然。
白家村做事兩天,村內從別村嫁來的媳婦,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將白家村做事得錢告知了孃家。
自那位年輕農戶第一日做事算起,四天時間,城外已有過千人修路。
只不過,並非所有人得了木牌,都有收穫。
一些身體不好,或是年歲很大,或是年歲尚幼,又或偷奸耍滑之輩,他們的木牌到了夜晚都沒能發光。
撇開老幼勞動力有限,其他一無所獲的人,無須十文管理,他們一個村的長者,又或者長輩,會自行開展全武行深度教育模式。
這個年代犯一點錯,都特麼喜歡連坐,尤其他們一個村子的人,稍微有點麻煩,都會影響整個村子。
那些偷奸耍滑的傢伙,被教育之後,天天都有專門的人盯著,生怕城裡仙人不喜,不讓他們整個村子的人做事。
城外一切,十文只是略微關注了點,更多時間用在研究原先偉林城裡留下的古董書冊。
“岐嶺丘崗東面,很多書冊都說是禁區,那邊...究竟是啥?!”
放下平板,目光看向遠處。
錐形大樓頂,遠眺城外,茫茫叢林翠綠悠悠。
“算了!搞不懂就不去想,從這裡離開就去那邊看看,何為禁區!”
左手戒指一閃,龍骨刀、龍骨劍出現。
“上次砍鳥妖時,手法不順,靈氣加持,斬擊、劈砍,外放靈氣總有點滯澀!”
一劍砍掉鳥妖的頭,一刀劈開蝦鱷獸身子,都距離十幾丈遠出招,這般還覺得不夠好。
十文也不是挑剔的人,但自己事自己知,靈氣從身子湧出,注入刀劍之上,那一環節確實有點膈應,像是張嘴呼叫,非要憋一口氣才能出聲,極不順暢。
“若是所有術法都可以做到瞬發,不用結印,不用刻意調轉靈氣,心念出,術法出,那...多練習?”
“雙手結印,無非就是調動靈氣的手勢,倘若所有經脈穴位都能形成肢體記憶,不對是術法記憶,再想瞬發術法,一定能成!”
嘴裡嘀嘀咕咕,十文在錐形大樓圓形平臺上,開始練功。
之前,他也想練,奈何一直都在趕路。
野外練功,那比野外燒烤還招搖,許多兇獸、妖獸還有鬼霧又或者殭屍,對靈氣波動十分敏感,倘若在陌生地方練功,保不齊會被啥玩意偷襲!
故而,那些書籍裡寫著在野外練功的說詞,都特麼是扯淡。
十文上次好好練功的地方,乃是金色蛤蟆的老巢,那處靈石礦的地下河,隱蔽、安全,也沒什麼東西來打攪。
之後,隱蔽又安全的地方是有,但都是兩元店分店裡,場地小,只適合閉關修煉,不適合練武。
如今,圓形平臺之上,場地空曠,又是在兩元城大陣之中,絕對安全,絕對隱蔽,開始練功那一刻起,心神就徹底沉浸其中。
一刀刀一劍劍,劈砍,橫切,斬擊,直刺,夾著金靈根靈氣,裹著火靈根靈氣,又或嘗試用魂焰訣火焰融入劍招刀勢之中。
攻擊威力如何,處處都是陣法所制的東西,無法看出力道,只能靠自己注入靈氣多寡來判定有可能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但攻擊距離還有範圍,乃至於精準度,都是肉眼可見。
十丈、二十丈、五十丈,距離翻倍增加,可若放大範圍,距離瞬間減少,精準度在範圍籠罩下會出現偏差。
“怎會如此?!”
“喂!我們該動身了!”
十文正專心研究之際,腦海裡一道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