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也沒想到,梁伯居然指揮衙役盯著他。
感知中,梁伯出現了一會兒,又不見了。
‘那老傢伙!哼!是我算錯了!看著大門口有空地,就選了在這裡治病!早知道他能指揮衙役盯著我,就該選個城門口給人治病!’
‘哎,這些村漢咋這麼多!’
‘還都是不怕疼的狠人!’
‘呃...不怕疼也不怕死,我可只跟師父學了三年!你們都湊來讓我治,還都選擇不花錢的,那...有啥閃失,你們就別怪我了!’
以十文如今的能力,還不敢拿所有藥材用在人身上,但這些能活到現在的村漢,身子的病都不重,重病的人不死,也不會來到城池裡。
再說,他現在莫名其妙擁有感知,不用給人號脈,看病的人往他面前一站,不用幾息時間,病人身體裡有啥毛病,大致都能看出來。
當然,看出來是一回事,治不治又是另一回事。
“你後背的老傷,皮肉已經長結實,可還有一塊骨頭當初救治時沒給你扶正,所以...你每次用力或陰雨天,後背老傷都會隱隱作痛。”
十文面前的人,看上去平平常常,根本不像有病的人,可他身上的老傷,所有症狀都被十文準確說出。
一臉苦澀的村漢,看面容才三十多歲,常年幹苦力又不喜打理身子的他,如同四五十歲。
“我...我...”
“你什麼你!胡三河啊!你身上的傷沒好利索,還跟我們來尋活計,萬一有金主僱了我們,你...你不是要拖我們後退麼!”
“莫吵!治不治!不治左轉,不送!若治,花錢不花錢,選好!”
十文懶得囉嗦,儘可能用稚嫩聲音發出具有威嚴的話。
可他畢竟年歲小,聽到旁人耳中,只感到滑稽。
唯有這位叫胡三河的村漢,一絲滑稽都沒體會到,自己身上的傷,伴隨了十幾年,如果能醫治好,誰想拖著病身欺瞞別人。
“小郎中!若是治...不花錢,會不會也像方才那人...痛成那般?”
“呃...不會!他是外傷,割去腐肉死皮,稍微颳了一下骨頭,才會痛成那樣,你的傷...呃...不破開皮肉就屬於內傷,不花錢的話...至少要十天不能動彈!”
“十天?十天不動?某...某...某還是算了!”
胡三河說完轉身就要走,剛站立的地方,立馬被後面的人頂替掉,然而,他剛走出兩步,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然轉身對十文一躬到底。
“多謝小郎中,某回去尋婆娘前來,再請小郎中出手!”
十文沒搭理,擺擺手,就沒去想。
再上前求治的人,看上去也和胡三河一樣,全身沒有一點點外傷,就連疤痕都是十年之前的。
幾息後,十文搖搖頭,對面求治的人頓時一臉壞笑。
“小郎中...手藝不到家,就不要在這裡賣弄!”
“就是就是!”
面前幾人一臉嘲諷,話鋒也不再是問診和祈求,氣氛也隨著嘲諷之語飄出,而陡然一冷。
任誰都聽的出來,十文面前幾人,並非想治病,而是來找茬的。
喜歡兩元店請大家收藏:()兩元店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