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上任縣令摳門,叫他請高人,他不肯花錢,威脅一個江湖賣藝的道士,糊弄人折騰了三天,結果把自己官位糊弄掉了!也不知梁縣令...他會怎麼做?”
四個捕快,一人一語,說叨完,又在公堂裡踱步。
盞茶工夫,梁縣令大步而來,瞪著四個捕快,一絲好臉色都沒。
“前任賈縣令被免官一事,本官也曾聽聞,相距上一起慘案,也就百多日!爾等見百日無事,就悠閒百日!養你們四個有什麼用!”
“縣令息怒!我們四個雖是捕快,但也是凡人,那種怪事超出我們能力所及,若縣令覺得我們不妥,大可直言,我們四人辭去捕快一職就是!”
“你!你叫馳俊!這麼著急不想做捕快,是覺得在本官手下,油水少了?!”
梁縣令上任第一天,就釋出民告,有任何縣衙之人私自收受好處,皆可到縣衙擂鼓告狀。
這般舉動,瞬間讓縣衙之人少去很多收入,其中捕快尤為悲催。
“縣令何處此言?”
叫馳俊的捕快,一點點懼意都沒,挺胸抬頭與梁縣令對視。
“呵呵,何出此言?賈縣令被免職之後,為了減免罪責,把清風城的事情供出來不少!其中...四位捕頭的大名,可是被賈縣令多次提起!本官來此接任前,徵遠王曾詢問本官,如何處置你們四人!”
梁縣令語速很慢,十足在握的心態,絲毫不擔心面前四個人會對他做什麼。
四個捕快,雖已經做到捕頭職位,可見識只是小小清風城一隅之地而已。
聽完梁縣令三言兩語,頓時陷入驚悚。
自家事自家知,倘若他們做的事,皆被賈縣令捅了出去,那以後的日子,就甭想好過。
“縣令的意思是...想以此要挾吾等,只拿微末幾鬥俸祿,老老實實幹著刀尖舔血的差事?”
馳俊說話間,左右看了看,見身邊三人投來擁護他的目光,話語變得更有底氣。
然而他的話語剛落,並沒看到梁縣令有所動容。
“幾鬥俸祿?爾等莫要裝相!本官來此之前,爾等家財多少?不用本官拿出字據了吧?”
梁縣令說完,抬手輕輕捋了捋鬍鬚。
“爾等三思再定,燕國律法為何,爾等若不記得,本官可為爾等說叨說叨!收受不義之財,達百文,免官!隨附十大板!達一貫者,免官下獄,十倍懲罰錢財,隨附百大板!達一貫以上者,無論多少,皆下獄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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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遠王一向善法家待民,爾等不知?呵呵,本官可以告訴爾等,賈縣令認罪伏法,清風城上上下下,他所知皆交代詳細,仍難免死罪!”
“不可能!”
馳俊一臉怒意,不待縣令繼續說教,上前一步,右手已然摸向腰間佩刀。
看架勢,梁縣令再說一句不好聽的,馳俊就會拔刀劈砍。
然而下一刻,一股勁風,突兀襲來。
一臉怒意的馳俊,剎那間毫無徵兆倒地不起。
其餘三捕快聚在一起,齊刷刷看向公堂入口,正慢慢走進來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