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糊頭!都快日上三竿,你還沒起?”
個子最高的捕快,走在最前,推開小院門,徑直來到十文身邊,伸手想摸十文的頭,卻被十頭輕鬆躲開。
“病從口入!邪隨手傳!大牛哥,你早上洗手了麼?”
“洗手?窮講究!俺大牛又不磨藥,瞅瞅!這是摸刀的手!洗乾淨作甚?”
大牛指指腰間佩刀,右手攥緊刀柄左右擰把兩圈。
“你們這麼早來,有何事?!”
老糊頭整理好粗麻長衫,一副高人姿態,杵在正屋門口,望著正要坐下歇息的五個捕快。
“今日一早,客棧小廝去衙門稟報,昨日受傷的行腳商,離奇失蹤!那小廝面容驚恐,說的話...沒幾個人相信,故而特意跑來尋您老。”
大牛身後,另一捕快面容骨科很寬,臉頰卻是消瘦,膚色蠟黃,像是快要餓死的樣子,旁人都叫他病癆,整日裡總是少氣無力。
“昨兒個傍晚,老夫確實救治了一個被蛇咬的,一行三人從這裡離去時,還都活著!被蛇咬的傢伙,身上並沒蛇毒,包紮了傷口,也就離去了!噢對了,他們還順走了老夫的匍匐根!”
想起方才漱口,也不知罐子裡被換了什麼東西,滿嘴苦澀,瞬間怒氣上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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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糊頭說完,坐在小院門口的捕快從懷裡取出一個罐子。
“你丟的什麼匍匐根,可是此物?”
聞言,老糊頭疑惑走去檢視,扒開罐子木塞,瞄一眼,立刻點頭肯定。
“對!正是老夫的匍匐根!就這顏色...深了點!上面...”
匍匐根,乃是老糊頭自制去牙垢之物,潔白色。
剛弄出來沒幾天,去牙垢效果並不明顯,幾顆大黃牙依舊格外的黃。
本該潔白的匍匐根,卻變成米黃色,上面還有一層水,準確的說,像是水。
老糊頭行醫多年,見到不尋常之物,不會如別人那般伸手去摸,轉頭朝著十文吩咐了一句。
“十娃,去把為師工具拿來。”
“噢!”
十文轉身跑去正屋。
待小院沒了十文,老糊頭隨手放下匍匐根的罐子,根本不在乎罐子裡究竟是不是匍匐根,抬頭看向大牛,瞪了一眼,似在用眼神示意著什麼。
大牛見到十文不在,立刻說明狀況。
“昨晚從你這裡離開的三人,都失蹤了!客棧老梁,清晨去敲門,屋裡亂糟糟,三個人都不見了蹤影!”
“我們到的時候,也問了其他人,昨晚都沒聽聲響!”
“屋裡樣子不像是打鬥,倒像是故意把房間弄亂,沒點章法,也沒點順序。”
“三個人包裹的布帶都在,裡面的東西卻都沒了!房間被客棧老梁收拾了一下,確定所有亂掉的東西,都是客棧的,除了三個包裹布帶之外。”
“老糊頭,昨日那三個人來,可有什麼怪異?”
五個捕快一人一句,大致把事情說了一下。
老糊頭雙眼微眯,神情像是回憶昨日所見。
然而,只有十文看到老糊頭背在身後的手,來回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