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殘陽如血,一片殘垣斷壁之中,一個烏髮飄飄雙手合十的英俊男人坐在蒲團之上,紋絲不動,似在坐禪。面前是個破敗不堪的佛像,只聽男人口中喃喃自語了什麼,滿布塵灰的佛像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照耀在他臉上。男人緩緩睜開雙眼,他已修行十世,是得道的佛子。不知為何卻不曾有師傅願為他梯度,一直讓他以俗家弟子的身份代發修行,連法號都不曾有一個,還叫著俗家姓名——顧乘風。如今,古廟傾倒,僧人盡散,我佛不在,他不知道還有何人能幫助自己梯度,皈依佛門。故此,特來求問我佛。
我佛慈悲,佛祖告訴他,他雖修行十世佛法,有蓋世修為,行的卻不是佛門一道。十世輪迴,歲月流轉,變化萬千,他早已忘記那驚鴻一瞥,須到凡塵歷練,方能尋得自己遺失的道,至於他最後是否能皈依我佛,佛祖只是笑而不答。
拜別我佛,顧乘風獨自一人來到凡塵俗世。他一路冥思苦想,憶起十世以來苦修的點點滴滴,卻絲毫不記得有還未修到的佛,還未了完的因果。在凡塵修行數十年,直到有一日,他與道修之人聯手追擊一個妖修,不料卻被一個紅衣妖人從中打斷。紅衣妖人功法奇特,竟以妖之身修慈悲佛法,與顧乘風相鬥也絲毫不落下乘。言談之間,顧乘風不難發現,紅衣妖人對佛修的憎惡。可他不明白,對方明明深諳佛法,為何又如此仇視佛修。
之後,他們又相遇幾次,有時是敵,有時是友,雖不是生死大仇,卻也是斗的不可開交。獨獨有一次,紅衣妖人有求於他,紅衣雖不喜佛門中人,卻覺得顧乘風尚是個值得託付的好人。他們一起到了一處小秘境,進入之後,顧乘風才知道此處是紅衣妖人的家,也是他成長化形的地方,他此次回來是為了度過雷劫。來到此地之後,顧乘風莫名其妙的有一絲熟悉之感,卻又說不清楚為何會突生其感。
紅衣渡劫引來九天神雷,雲翻雨滾,電閃雷鳴,天地震盪。妖靈精怪化形談何容易,稍有不慎便會落到個身死道消的結局。顧乘風幫助他護法之際誤入幻境,在紅衣的幻境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不知是自己的哪一世,天下大亂,妖魔橫行,遍地餓殍,枯骨成山。前世修行至此,見狀心生悲憫,以無上佛法渡孤魂厲鬼,化妖魔惡徒向善。前世窮盡氣力,最終剩餘一股魔氣浸染荒山,草木生靈枯死無數,獨剩一棵牡丹,一息殘存。前世見牡丹堅忍不拔,掙扎求生,力抗妖邪魔氣,便將它帶回寺廟,精心照料,每日對它唸經誦佛,希望它能好好活下來。來年,牡丹花開,天香國色,前世甚是歡喜,日日以誦經養花為樂。
人生苦短,白駒過隙,匆匆不過百年,凡人終有一死。前世老邁之際,為牡丹尋得一處靈氣濃郁的秘境,將其留在此處,並告訴它有機會會回來看它,然後前世回到佛寺身化舍利。最終他食言了,再也沒有回來看過這棵自己養的牡丹。紅衣守著這個承諾,在這秘境之中修行了不知多少歲月,終於牡丹化成人形,才有了今天的大妖紅衣。
顧乘風一直以為自己忘記的是一段情緣,未曾想到竟是一朵搖曳生姿的牡丹花。看著遠處含苞待放,勃勃生機的牡丹花,顧乘風心裡竟生出很多滋味,凡花成靈多有不易,他比幻境中的牡丹花還要美的動人心魄。十世輪轉,他的小牡丹不再是孱弱的樣子,可能已經忘記把他帶到此處的人是誰,但卻記得那人交給他的佛法經卷,以妖之體,修煉佛法,最終成就了他的道。
我佛慈悲,顧乘風此刻才明白,為何師傅不願與他梯度,為何佛祖但笑不語。他修的是佛法,是十世佛子,行的卻不是佛道。就如紅衣一樣,他修的是佛法,行的確是妖道。佛在心中,無需介懷走的是什麼路,只要一心向佛,無處不佛。
這個冬天似乎特別漫長,從去年的冬月中旬就開始飄起雪花,自那時起,天空似乎是陰霾得一發不可收拾。往往一場雪畢,陰沉幾日又開始下雪,如同一個情緒失控的人,從憂傷轉而抑鬱,心中的苦悶再也排洩不完。這樣的天氣一直持續到臘月、正月,沒有了陽光的照射,空氣自是陰冷了許多,一切在陰寒凋敝中沉靜。積雪也限制著人的活動,人更容易向著爐火,望向窗外,起初還能欣賞因雪帶來的純白的一片景,久而久之也心生焦慮煩悶,轉而討厭起雪這厭物。
正因為如此漫長的雪期與這快要塌下來的陰沉,陽光倒成了一件稀罕物。近幾個月偶爾的一個晴天,那是多麼喜人!人們一定要趁著這姣好的陽光,洗衣物、曬棉被、走走逛逛,似乎是要把一切黴悶與溼潤抖落乾淨。突然想起一句話:所謂的風景,就像去到你從未去過的地方或者見到你從未見過的新奇事物,它們給你的視覺衝擊帶來的感動與震撼!此時,陽光與藍天便也是一道風景,是在久經冰雪與寒冷後變成的可愛尤物,細想造物者給我們安排的自然環境,還真算得上時時都充滿著“風景”。我在陰寒中細數這個冬天的日子,更期盼著下一個季節——春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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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美好的季節。天空湛藍澄澈,陽光溫暖宜人,微風習習,悄悄地使萬物生長生髮,萌動的是屬一切鮮嫩嬌脆,自得一個“嬌”字。“嬌”溫而不燥,柔而不弱。風和日麗,萬物伊始,春暖花開,春天裡總少不了百花的爭奇鬥豔。春色滿園,充滿迷人的色彩與香味,多得一個“麗”字。美麗——萬花竟豔,芳香入鼻,沁人心脾,引得蜂蝶匆匆,遊人如醉;華麗——大地神州,江山如畫,春光如海。雨天也有“春雨貴如油”的說法,“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春雨繼而成為了滋養萬物、促生成長的“營養液”,是悄悄的奉獻者。關鍵春天恰是經冬而至,比之冬天那萬物蕭條、一片沉寂,春天給人的感覺上的衝擊是如此的大開大合、迥然不同,更加一份美感!
春天,是創作者的天堂。筆者對於春天無不喜形於色,這不只是春天的景色很美,創作更需要的是視覺衝擊所帶來的靈感吧!什麼“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等,吟誦春日美景的詩句,描寫春天景色的文章層出不窮、數不勝數。後來,春天也成為了筆者筆下的一個意象,是一切美好的代言。
春天,是播種的季節。“一年之計在於春”,多年前,土地是人們的生活資本,春來耕種是一件繁忙的大事,有計劃的耕種更是農人的智慧。至今尤留存著那些依節氣、順天勢的歷書與口口相傳的順口溜,教化後來的人在耕種上更能找準時機,獲得好的收成。而耕種的起初,播種是相當重要的,春天播種時一定要計劃好,這關係到一年的收成與一家人的生計。後來的我們,已不完全依靠農耕而生活,但對於做一件事情之前早早的謀劃,仍然是受益不盡的真理。
春天,亦是希望的象徵,蘊含著萌生成長、欣欣向榮的景象。春天有最美的形容詞“春風得意”、“四季如春”、“妙手回春”…就是這樣生機勃勃的的一片春色,也能點燃失意者的雄心,提起失落者的熱情,抹去鬱悶者心中的鬱結。欣賞一片景,融入蜜蜂的匆匆、百花的馨香、嫩芽的嬌翠、新葉的綠意中。執一段情,讓眼光流露出露滴般潤澤,讓心如花兒般綻放,微風帶走蒲公英的種子是在向它生命延續的地方飛翔,細雨衝逝花瓣是催生綠葉生髮的甘露……這裡的一切都是向著美好的方向發展,每一次的遇見都是最美麗的意外!
此時,農曆二月的早春,已向著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盼春歸!盼春歸!在晴空萬里的日子裡,我亦醞釀著春心去裝載一路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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