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
我又再次見到了那飄散著的一片片落葉。
見到落葉並不稀奇,但是這是在春天,四月的春天!春天見得最多的應是傲然怒放的鮮花和春風得意的楊柳,而不是這像蝴蝶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縈繞的落葉。我看著地上的落葉,有三種不同的顏色:翡翠般綠的,金子般黃的,火一般紅的,真可以說是色彩繁多了。今年似乎與往年不同,春天的落葉特別多,幾乎在每一棵樹旁,都會有一片片落葉靜靜地躺在那兒等著清潔工人來打掃。
有些地方的葉子更多。我家附近的一個公園裡,成堆的落葉鋪散在石路上,沒有什麼人來打掃這裡。一次,我放學來到這裡,踩著已經沒有水分的落葉,發出簌簌的響聲,好像葉子碎了。但細心一點就會發現,這裡的落葉竟一片也沒有碎裂。
落葉有很多種,按季節,可以分為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葉子;按樹木,可以分為梨樹葉、桃樹葉、樟樹葉等形態各異的葉子;按顏色,可以分為紅、綠、黃三種顏色。
誰都知道,落葉是秋的使者,在秋天,會有許許多多的落葉像仙女一樣飄落下來,但在春天,也會有許多落葉的。其實,每一個季節都會有落葉的包括在寒風凜冽的冬天,四季常青的樟樹也會有落葉。
春去秋來,花開花敗,萬物皆為此。景依舊,人依舊,但卻物是人非。
時間從指間悄然滑過,不曾留下一絲痕跡。曾經,我們天真,幼稚,可愛,不懂世間人情世故。慢慢的,經過時間的洗禮,我們臉上長滿鬍渣,那是飽經滄桑後留下的痕跡。
如水流年,消逝在悄然間,躍動的音符,旋轉的木馬,都逃不過時間流年的沖洗。把美好定格,在記憶深處的邊緣......
曾經我們年少輕狂,對未知充滿好奇,對美好事物充滿幻想,取得一絲輝煌便欣喜若狂。曾經以為那些成就會讓人刮目相看,成為別人眼中所謂的榜樣。隨著時間的消逝,那些美好如今已淡出人們視野,被遺忘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曾經許下的夢想如今走完後卻發現內心依舊空蕩。沒了目標方向,就想帆船失去了航向。漂流在遼闊無邊的海洋上,慢慢消失在人們的眼旁。
曾經在那淺藏在青春的老樹下說:“紅塵火海,我願意縱身跳入,與你一路劈荊斬刺。共尋我們美好明天。無論多麼艱苦,只因我堅信風雨中總會有那麼一棵白楊樹在迎風飄蕩,等待我來到她的身旁。”因為心中無謂,所以我成功了。但在流年下這些所謂的成功又算什麼呢?我的身旁人影卻不是愛的那個。那曾經最愛的淺淺笑容,如今又在為誰綻放?容顏漸老,但那一個動人的身影依舊存在,存在心中最深處,因為我相信,她永遠在,從未離開,哪怕我已不在。
匆匆年華,悲歡離合,摻雜著歡笑。淚水。記憶,最後演繹成點滴回憶。時間雖逝,卻不會把記憶從心底抹去,因為那些是我們曾走過的痕跡。
在我被不知名的本能所控制了良久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所寫的東西,然後不知不覺的就流下了眼淚。我已經遺忘了那時候的自己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來記錄我彼時的聲音,我只知道現在我被那時的我靜靜的感動了。
曾經的真實換來的是現在的虛幻,曾經的企盼換來的是現在的腐爛,曾經的理想換來的是現在的夢魘,然而這夢魘卻又照進了現實的虛幻。我存在於一個我所不能理解的人間,一個我所不能掌握的世界,我只能在放縱著慾望的次元裡,來祈求上天給我一個美好的人生,給我一個自由的身體和一個放縱的靈魂。曾經純真的年華,早已被現在的奢靡所取代,留下的只有一個骯髒的身體和一個複雜的靈魂。
然而我卻被存在於不同時空不同宇宙的自己所感動,我不知道我是在感動彼時的心情,還是在為我現在的渾噩所哭泣,大概是後者多一點吧。我究竟該身處何地向何人索取,我究竟該抬起頭仰望星空,還是該用沾滿了淚水的長刀刺進我的心裡。或許我只是該這樣躡手躡腳的將自己置身於滾滾江河之中,隨波浮沉,直到淹死在這渾濁的江水之中。
可是這江水卻一直載著我漂流,我想伸手去抓住江邊的岩石,卻只抓到一把粉末,我想搭著偶然飄過的浮木,結果卻只抱住了滿身黃沙,我將江水的奔騰想像成唯美的樂章,然而驚雷卻充滿了我的耳膜,我把天空在我的眼裡鋪成藍色,陽光卻將我的眼眸刺成血紅。我忍著劇痛,割破我賴以漂浮的大肚子,讓江水卷著沙礫進入我的身體,然後漸漸漸漸的沉入江底,沒有感覺,沒有意識,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化作沙礫,但是這卻只是我的夢,一個敢想不敢做的夢,一個悲哀的自欺欺人的腐朽的夢。
我懷著強大的自我意識,在不虔誠的祈求上天給我指引,但夢醒之後,我的內心只有我自己糜爛的念頭充斥,讓我做著被人世間所鄙夷的事,做著被人世間所嘲笑的夢,做著被人世間所唾棄的人。在這美麗的人世間,我心向光明,探索靈魂,仰望美好,傾聽善良,觸控愛情,擁抱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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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怎麼不在這人世間?我怎麼靠不近這人世間,我怎麼追不上這人世間,我怎麼找不到這人世間,我怎麼遺忘了
彈一曲新詞舊賦,倒一樽醇漿老酒,欲絕凡塵須勤醉,難慰平生醒不聞。
解憂需取杜康酒,抒情更借古箏琴,自古獨酌多自醉,絃斷不聞指先知。相思需取酒,既已無人訴離別,何患今宵枕桌眠,一曲曲,一幕幕,湧上心頭的既不是醉意,亦不是那對過往的追悔,都言世情薄,芳塵一去才知此情厚,唯以忍淚貪杯,不乞塵緣依舊,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猜那些所謂的無可替代,都只是一廂情願所造成的結果,非醉而不能領悟,非醒而不能訴說,似醒似醉,彷彿身在夢中,人無千古醉,情無萬年長,此憾譬如砒霜,卻又不得不嘗。
拂袖去,欲求灑脫又豈能躊躇,只盼化作琴音而走,三分醉意可忘往事前塵,恰似飛鳶,戲過清晨日暮,歲月慢,光陰長,難有幾番輕狂畫殘陽,耳旁再無市井俚語,兩眼不見三教九流,於琴音中忘我,於醉酒中痴狂,長琴如似我知己,金樽溢滿從我心,若問酒醒何處去,天涯浪子無相傾。也罷,像我這般樂天之人,何須在意歸宿何方。
仲夏之夜多好夢,蟬鳴蛙叫柳塘風,大概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也不過如此,不用刻意去找尋,這鄉間秀色亦能使人留戀幾分,童時的稻香,依舊不變的味道,切莫笑我縱酒高歌,也不問他人生幾何,可知這一生多有蹉跎,全憑這般自娛自樂最能用來消遣,明月清風可為伴,酒困人乏倒影長,自打辭職還鄉以來,還未如此逍遙快活,縱然歲月欺我年少,縱然世事多餘紛擾,最後還不都是付笑談中,成為回憶罷了。
莫道琴音不銷魂,怎催閒人笑紅塵,我雖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卻也不解時光的風情萬種,醉留三分醒,是對自己的一份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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