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元緩和了一會,然後非常驚訝的看著我道:“苣菻草?你要這個幹嘛!”
“白虎兄你有所不知,殿下他前期去往河北邊界救治瘟疫的時候,不幸被感染到了,好在狀況不是特別嚴重,我現在只是短暫的封住了病毒的嚴重程度,但是隻能維持幾天的時間,一旦這個病毒生長過快,殿下怕是怕~”白虎元聽我這麼說不由的皺起眉頭和我一起看向陶格秋。
顯然陶格秋知道我救的是皇帝有點不開心,直接揮袖走了,我看著他走的背影,心立馬跟著慌張了起來,追了上去:“莊主等等!”
可是他就不聽我說的一直朝前走著,我立馬走上前跪在陶格秋面前:“莊主我求求你,救殿下一命!”
他看著我了跪在那裡,毫無留情的哼了一聲,然後繼續往前走著,我看到他毅然決然的背影,立馬又上前跑了過去跪在他的面前,將他的裙襬攥住,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求求你能不能救救他。”
白虎元一臉心疼的上前道:“陶兄!”
只見陶格秋毫無情面的道:“來人,將這個女子拖出去。”
白虎元上前求情道:“陶兄救人一命~”
可是還沒有等他說話,陶格秋就打斷道:“我藥莊幾千年歷史,從不和朝廷人來往,你難道要讓它在手上我被玷汙嗎!此事白虎兄如果還勸,那我只能下逐客令了。”
白虎元在旁邊聽到自己的好友這麼堅決也很為難,這時候他又要說什麼的時候,我抹掉眼角的淚水道:“白虎兄不要為我求情了。”說著我就站了起來,:“我就在藥莊門口跪著,直到莊主迴心轉移,說著我就往門口走去。
陶格秋道:“我們藥莊不是你一個丫頭跪就能對某一件事做出改變的,別不自量力了,就算是你跪死在那裡,我們也照舊不管!”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一疙瘩,但是在退縮之際我還是選擇試一試,於是我走到大門口毫不猶豫的跪在那裡,陶格秋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這時候白虎元走到門口,那管家立馬找個披風給他披上:“公子你身子弱,就別過去著涼了吧!”
可是白虎元根本都不聽,他將自己的披風披在我的身上:“我陪你一起等~咳咳咳~”
,他旁邊的管家立馬急切的又去取了個披風來:“哎呀我的公子唉,這時初冬是你身子最容易受損的日子了,還是聽老奴勸回屋等吧。”
“管家你就不要勸我了,”這時候我將身上的披風退了下去,放在白虎元的手上道:“白虎兄,你就聽管家的話回去吧,我這賭的是誠意,你在這反而不太好。”
白虎元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邊將那披風又遞給我:“要不你還是披上吧,今天是小寒!”
我搖搖頭道:“不用!這一次我一定要莊主賜藥不可!”
白虎元見我這樣的固執,他也不好說什麼,然後和他管家回到院子裡,在院子裡他一直站在門口看著那瘦小的身影,慢慢的天已經黑了,她依舊是跪在那一動不動,不管中間如何勸她喝點水吃點東西她都不願意。
我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只知道我的腿已經完全不是我的了,也想著放棄,但是回憶道劉爭那樣躺在床上,和河北邊界的感染者死狀,都促使自己再堅持下去。
這時候突然一陣狂風,像是穿梭在空氣中的利刃削割著我的面板,好冷,一種刺入骨髓的感覺,但是我不敢做出一點反應我怕我一點鬆懈就再也堅持不住,院子裡一直關注我的白虎元終於看不下去了跑了過來,就在他剛出院門的時候我大叫了聲:“白虎兄如果你尊重我的決定就別要過來!”
他聽到我這麼說真的就停止了腳步,
看來老天爺也想戲弄我一番,這時天上飄下了雪花,是這一年的初雪,真的讓我體會的淋漓盡致,我輕笑著看著滿天飛舞花朵,真美,我感慨著,這場來自大自然的洗禮,哼!我韓鸞收了!
白虎元也看向這片雪景,眼中不由的生起了嫉妒。
我的眼透著雪看向這個院子的深處,發現陶格秋房間的燈已經熄滅,我不由開始自嘲自己的不知量力,自己有什麼資格能讓別人回心轉意,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在那跪著,只為那近乎渺茫的可能。
漫長的夜,我的身體開始凍得冰涼,細數著接近黎明的時刻,慢慢的天開始亮了,我的肩頭和頭髮上都堆積和雪,這時候我才注意四周都裹上了銀裝,在這麼美麗的景色當中,我覺得我一定也很美!
可是寒冷讓我有點欣賞不來,我感覺我的全身只有我的神志能動,白虎元在那守了我一夜,我感覺到他一夜之間恍如隔世的滄桑。
這時候終於陶格秋出來了,他看向我緩緩道:“你現在放棄嗎?”
我默默的開口道:“不是給我藥的,就別來管我!”
陶格秋見我這麼沒好氣樣反而不生氣,倒是笑了起來:“苣菻草生長在陡崖之上,我們藥莊的規矩也不能破,”說著他指著藥莊後面的山谷道:“看到那片懸崖了嗎?我只能告訴你那懸崖上還有一株生長在極致陡峭的地方,我們藥莊因為考慮人身安全就放棄的那一株,如果你有本事那麼也是你應得的。”說著他將一個地圖丟給了我。
我拿起地圖全然不知疼痛的站了起來,直接朝著懸崖方向跑去,白虎元立馬揪住陶格秋的衣領道:“她就是個姑娘你幹嘛這麼為難她!”
“怎麼了,白虎兄愛上了啊!”說著他將他手拿開道:“別忘了我們是同種人,千代的家業允許你擁有這樣的一個女人嘛!我是兄弟才提醒你!”
白虎元整個人踉蹌了一下,然後又是猛咳。
我看著陶格秋的圖紙很快找到了那個陡崖,身上原來堆積的雪因為跑步都化成了水印溼了衣服,但是我絲毫沒有感受到,看著高聳入雲的陡崖我毫無猶豫的往上爬著,這時近九十度的崖,我事先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就自接上的,等上的時候才覺得這有多難,慶幸的是我有輕功的底子,最起碼讓這件事變得不是那麼的不可能。
我的每一步都存在著要掉下去的可能,每一步都是生死的邊緣,五雙手指頭已經被抹掉了一塊肉,雙膝也被抹掉了皮,但是我只能上去,因為下,我現在再無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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