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遍佈的臉龐暴露在月光下,兩名紅衣女子滿面厭惡,一人問:“你會不會說話?”無瑕張口,紅衣女子見她發不出聲音,狠狠抓住她的肩將她從地上拖起來:“就是她了!回去吧!”
無瑕被兩名紅衣女子押著回到村口,村子中的年輕女子都不見了,其他村民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像破爛一樣堆在一起。無瑕在其中看見了田良夫婦,二牛,還有虎子……
“就是她呀?”青紗女子看見無瑕,立刻皺眉轉眼,“快把她那張臉給我遮上!醜死了!”
兩名紅衣女子急忙用布巾胡亂的把無瑕的臉遮上,青紗女子道:“原來真的這麼醜!帶上,回翻龍寨!”
這些紅衣女子將無瑕與村子裡的年輕女人們綁在兩輛馬車上拉走,馬車足足跑了四五日,才來到了另一座大山的山頂。山頂上建有一個龐大的山寨,用星辰族的文字狂妄的飛書了“翻龍寨”三個大字。
無瑕與村子裡的年輕女人們被這群紅衣女子關進了寨子裡的牢房中,一日過後,牢房的門再次開啟。
一個比普通女人高了三個頭、身材粗壯的女人邁進來,兇惡的目光掃過牢房中低低啜泣的女子們,最後伸手指了包括二丫在內的五六個人,冷聲道:“這幾個姿色勉強過得去,帶走收拾乾淨,晚上送到寨主那裡。”
幾個男人開啟牢門,在二丫她們的哭叫聲中不由分說將人拉走了,高大女人冷冷看了牢房中剩餘的女子們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牢門重重上了鎖,直到這一行人的腳步聲完全消失,牢房中的女子們才抱在一起驚懼的痛哭起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二丫她們這一走,便是一個月都沒有回來,這一個月間斷斷續續又有幾名生得還算秀氣的女子被帶走,無瑕大概能猜到她們身上發生了什麼。
牢房裡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了七八個,除了其貌不揚的無瑕,其他幾個也都實在不怎麼賞心悅目。無瑕與這幾個女孩子在冰冷黑暗的牢房中相依為命了多日,牢房的門終於再次開啟。
這次來的人是那日領頭襲擊村子的青紗女子,貌似名叫胡玉嬌。胡玉嬌帶著兩個與她一樣神色輕傲的丫鬟,連牢門也不願邁進去,就站在門外鄙夷的打量牢房中的無瑕幾人,譏笑:“夫人還當真是有主母風範,大方至極,看得過去的都帶去伺候寨主了,就留下這麼幾個歪瓜裂棗。”她招手吩咐,“行了,寨子裡缺人灑掃,快帶她們學學規矩儘快幹活!”
於是,無瑕與這幾名女子被安排在翻龍寨中做最粗最髒的活。那幾名女子還好,畢竟出身山野農村,自小也幹慣了這些,而無瑕出生至今又何時做過世俗界這等活碌?再加上她身有重傷活動不順暢,便時常打破東西,她面目醜陋又不會說話,極是不討人喜歡,自然每次出差錯都免不了一場打罵。
三個月後,無瑕才再次見到二丫。
不久前的鄉野少女已經完全變了個人,大紅綢緞加身,珠玉滿頭,香脂水粉敷面,好不豔光四射。然而這些衣著與妝容似乎與胡玉嬌出自同一人之手,品味貫穿了相同的豔俗,猛一眼看上去的確有點兒驚豔,看多了卻難免讓人眼睛疲憊。
不過翻龍寨的寨主貌似十分喜歡這種風格,將二丫抱在懷中愛不釋手的又親又摸,二丫也“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時而與那虎背熊腰的男人嬌嗔兩句,惹得坐在一旁的胡玉嬌銀牙暗咬,正牌寨主夫人卻是始終維持著沉穩氣度,只管看戲不動聲色。
原本以無瑕的樣貌,是不被允許出現在主人們面前的,但今日抽不出人手,管事的便讓她覆面送酒來花廳。管事的叮囑無瑕別弄錯了寨主特地送給靈夫人的夜光杯,無瑕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二丫本名田靈,如今正得寵的靈夫人,就是二丫。
無瑕確定把臉遮嚴實了,端著托盤進入花廳,田靈正巧眼波流轉過來,瞬間便認出了無瑕,卻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轉回頭以口餵了顆葡萄一樣的小果實到寨主口中,然後倚在寨主懷裡嬌笑。
無瑕將酒杯酒壺放在几案上,特地把那夜光杯放在田靈手邊,然後抬眼看了田靈一眼,就是這一眼,她發現了田靈掩在笑意下的刻骨憤恨!無瑕與田靈相處不久,但以她一千多年的識人經驗,她看得出田靈愛曾分明,不是膽小的山野村女。
無瑕立刻就猜到了田靈的打算,果然往她手上看去,就發現了她寬大的流雲廣袖下一點冷光閃耀!
那一刻或許是出於對田良夫婦幾個月來真誠友善的照顧的感激,無瑕藉著几案的遮掩,將手伸入了田靈的袖下,去掰田靈緊握匕首的手。
田靈正是心懸一線之際,被無瑕的舉動嚇了一跳,她雖有膽量,但畢竟長在山間沒見過大世面,再加上心虛,一緊張便揮手將無瑕推了開!這一動作太大,登時吸引了寨主、寨主夫人與胡玉嬌的注意,無瑕見此,當機立斷奪過田靈手中的匕首,往寨主心口刺去!
作者有話要說:說是最後一次就是最後一次
喜歡無道請大家收藏:()無道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