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們也看見了琉璃球內的變化,均是震動而奇怪:“碧潮珠內怎麼會出現一面盾牌?”
秦司墨的雙目漸漸細起,輕聲說了一句話:“你們說……那真魔親口承認了,上古八城為八件神兵所化?”
噪嚷慌亂的大殿中瞬間無人說話,只餘大殿震盪的聲音。青年們臉色變了,秦司然道:“海雲君的意思是……這面盾牌,便是……便是……!”
秦司墨起身,蹙眉凝重的目視碧潮珠半刻,抬臂一揮袖,碧潮珠內盾牌消失,出現了一名服飾特異卻莊重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驚訝道:“海雲君?”
“綺羅公主。”即便在混亂之中,秦司墨還是有禮對綺羅一揖,“請問公主,此刻奉星秘境與狂熾荒漠可還太平?”
綺羅一訝:“海雲天城也出問題了麼?”
“公主的意思是……”
“半日之前奉星秘境發生了一場劇烈的地震,我立刻詢問了狂熾荒漠,得知狂熾荒漠也遭遇了同樣情形。星越長老說,熾冰宇城的崩塌或許加速了,保險起見,原定百年內開始遷出去的計劃改變了,我們與狂熾荒漠已經聯絡過北寒國,立刻準備遷徙!”
秦司墨聞言後,目色漸深。
綺羅正色道:“海雲君,若是海雲天城也發生了異樣,綺羅建議你也儘快準備帶領城民遷徙吧!半個時辰前,奉星秘境的占星師與狂熾荒漠的預言師聯合做了一次占卜,結果顯示……邪魔將臨!”
綺羅說完之後,身影便自碧潮珠中消失了,碧潮珠內的景象再次回到了那面隱隱綽綽的盾牌
。
大殿之內無人言語,所有人都猶豫不決的看著海雲君。幾刻過後,秦司墨深深嘆息一聲,清楚說道:“集合所有城民,立時準備出城。”
萬里之外亡靈谷上空,真仙古墓的大門早在百年前便徹底閉合不復存在,這百年間,有許多人出於各種原因意圖再次進入真仙古墓,然而不論用什麼方法,那扇門卻再未出現過,所有人最終都只能無功而返。
隨著時間的推移,修仙界越來越相信真仙古墓內的修士們不會再出來了,真仙古墓也將隨著這些名震整個神州大陸修仙界的修士們的失蹤,而永遠淡出修仙界的歷史。
沒有任何人發現,這一日,一隻飛鳥飛躍亡靈谷上平靜的天空時,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古墓之內,再不復百年前眾修士志氣滿滿深入探索時的熱鬧,整座古墓中寂靜無聲,似乎連飛蟲與草木都沉睡了般。
崑玉山中,虛無空間內——
巨大的太乙上清仙陣已經顯出形來,雖無法辨別陣內情形,但整個法陣都正處於劇烈的震盪中。法陣外,那些外界修士以為早已集體隕落了的元嬰修士們,此刻正盤膝坐成一排一排,面色蒼白的調集全身法力,全部注入轟擊法陣的力量中。
一名元嬰中期的女修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栽倒在地,寒針婆婆見狀揚聲道:“陣法馬上就要破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
龍家老祖淡淡看了她一眼,平靜的開口:“寒針道友,我們日夜不休在此轟擊陣法百年,有人扛不住這般巨大的消耗,也是正常的。何苦強人所難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寒針婆婆便怒色橫生:“哼!若非你們陽奉陰違不肯全力以赴,這陣法何至於整整百年還轟不破?”
“哼哼……”一聲輕笑響起,只見邪月聖一邊輸送魔氣一邊不疾不徐說道:“這話說得好像我們想在這裡待上百年似的。寒針道友,這一百年來我們除了調息恢復,可一刻都未曾休息過,這樣你還不滿意,那我們也別無他法了。”
“寒針道友,總之這陣法遲早將被轟破,你也莫急在一時,慢慢來吧。”太一尊緩緩道。
寒針婆婆越聽越怒,這幾個元后大修士是轟擊陣法的主力,偏偏他們中除了南宮瓊霄誰都不肯使出全力,就連他嫡親的玄孫曉芳尊也暗中放水。偏偏她需要他們出力,看出來了還不能明說,當初拿他們的道魂神識威脅他們一事已經踩在了底線上,再起衝突恐怕將節外生枝。
怒火再洶湧也只能往肚子裡咽,寒針婆婆狠狠出了口氣,將頭轉向一邊,專注的盯著陣法,而就在這個時候,被幾十名元嬰修士連續轟擊了百年的太乙上清陣,發出了即將崩塌的轟隆聲。
太一尊幾人都出現了凝重之色,寒針婆婆卻是驚訝過後,得意的看了眾人一眼,大笑:“你們拖延了幾十年也只不過是讓他們兩個多苟延殘喘些時日罷了!陣法已經開始崩塌,看你們還能拖到幾時!”
太乙上清陣上裂縫一現,整座大陣便摧枯拉朽崩塌起來!這座幾十名元嬰修士合力轟擊了整整百年的大陣,幾息之間便完全崩潰!
寒針婆婆站起身來,盯住前方。大陣雖然破開了,但立時便有耀目的銀光急湧而出,形成了一層光罩取而代之
。
兩個身影從銀色光罩內走了出來,乃是一頭上天初期的冰雷白獅與一名元嬰中期修為的高大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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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雷白獅張口便噴出洶湧的雷雪,那高大的壯漢身形瞬間漲大,小山一般,抬起巨大的腳掌朝眾人踩下。
寒針婆婆冷冷一哼,往逆龍通天令上一點,一層赤紅色的光罩將雷雪與壯漢的腳掌擋在半空中。
“你這蠢獅子,當初你有幸被老身看中得老身贈寶,今日居然這般不知好歹!真以為老身捨不得殺你?”言罷兩手一撮,逆龍通天令在空中一轉,光罩上射出細雨銀針般密密麻麻的赤光,毫不留情便飛向白煊與巨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