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茲瓦德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搞快點,我還要去挑幾個新奴隸呢。”
夏爾利亞宮的笑聲飄蕩在血腥的空氣中:“父親,您上次買的那個會唱歌的,不是才玩壞三天嗎?”
在他們身後,那名被槍殺的CP0同僚靜靜躺在血泊裡。
而抓著小女孩的CP0,面具下的眼神已歸於麻木。
在這片大海上——連“惡”,都分三六九等。
香波地群島的鍍膜泡泡在陽光下折射出夢幻般的色彩,查爾羅斯聖的鼻涕在肥厚的嘴唇上拉出粘稠的絲線。
他騎在奴隸背上,臃腫的身軀壓得那個可憐人脊椎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舉高點。"查爾羅斯聖用黃金手杖敲了敲CP0的肩膀。
戴著白色面具的特工沉默地執行命令,將瘦小的女孩舉到與天龍人視線平齊的高度。
莉亞的赤腳在空中微微晃動,腳底還沾著清晨賣花時踩到的露水。
微風吹過,帶來遠處拍賣場的血腥味。
查爾羅斯聖渾濁的眼珠上下打量著這個獵物,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你的眼睛...救了你。"
女孩的瞳孔微微顫抖——那是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清澈得像是能映出世間所有的罪惡。
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價值。
"放下來。"天龍人揮了揮手杖,"跟著走。"
當莉亞的赤腳重新踩在滾燙的石板上時,她注意到CP0們無聲地調整了站位。
這些往日裡令人聞風喪膽的特工,此刻卻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能碰到"天龍人的財產",又要確保她不會逃跑。
莉亞默默跟在奴隸坐騎後面,腳底被烈日烤炙的石板燙得發紅。
她想起最後一次見到父母時,花店裡的景象。
那是個下著雨的傍晚,父親正在修剪玫瑰的刺,母親哼著歌給風信子換水。
門鈴響起時,誰也沒想到走進來的會是三個渾身酒氣的海賊。
"喲,這花店不錯嘛。"
為首的海賊叼著雪茄,黑色大衣下露出鑲金的配槍。
當父親擋在收銀臺前時,那把刀是如何輕易地刺穿他的胸膛。
母親撲上去時,又是怎樣被一刀割開了喉嚨。鮮血濺在白色的滿天星上,像突然綻放的紅色花朵。
她躲在染血的花叢中,透過花瓣縫隙,看到那個兇手嘴巴叼著雪茄,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半年來,她靠賣殘存的花種維生,每天蜷縮在廢棄酒桶裡入睡。
如果被帶走……最多活三天。
她聽說過天龍人的“妻子”們——被玩膩後,有的被餵給猛獸,有的被製成“人偶”展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