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你看,一根頭髮都不少。”
薩卡斯基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
“頭髮留得住,腦袋差點沒了。”
“你知不知道戰國那老頭的電話蟲打到都快冒煙了?”
“你突然跑去挑釁白鬍子,整個本部都快亂套了!”
羅格攤開雙手,一臉無辜,聲音帶著一貫的冷調:
“我是‘玄麟’,可不是本部那群文書雅人的門神。”
“而且……黃猿大將不是也去了?怎麼,退役了?”
這句話讓薩卡斯基眉毛猛跳,渾身的岩漿氣息都有些炸開:
“黃猿那傢伙早就溜號了!剛才我親眼看見他‘嗖’地一道光回本部。”
“估計是看到你跟白鬍子快打完了,不想摻和。”
這時,一道身影“咚”地落在甲板上,雷特咧嘴一笑,一手拍上羅格肩膀,另一隻手比了個拇指:
“不過頭兒您也是真夠有恃無恐的。”
“難怪……赤犬大將都親自來了,我們怕什麼?”
薩卡斯基聞言一愣,隨即扯了扯嘴角,露出難得的冷笑,卻也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羅格並非“仗勢”才敢上門挑釁。
而是——他有那個實力。
就在眾人氣息微緩之際,羅格卻沒有多言,只是緩緩抬頭望向那天邊金紅漸沉的海平線。
一縷海風吹起他的披風,眼神隨之變得幽深、冰冷,鋒銳如劍。
“白鬍子……已經老了,沒剩幾年了。”
他緩聲低語,如同對這個世界說出死刑判詞:
“但他的‘家族’,他的‘血’,他的‘野火’……”
“依然在荼毒整片大海。”
“而我——”
“正是來清算這一切的人。”
薩卡斯基聞言,眼中驟然劃過一道深光,卻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不僅是羅格的意志,
——也是他們共同的“絕對正義”之路。
赤色戰艦緩緩轉舵,燃燒的艦首在海面劃出熾紅浪痕。
烈焰如簾,肅風如刃,正向新世界中央逼近。
這一刻,蒼茫天海間,彷彿能聽到命運的低語。
——肅正之焰,已被點燃。
——新世界的黑夜,將被風與火一同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