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清看了她一眼,道:“我說過了,今日能與你一見,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如今你家小姐過得很好,你也不必再遇鬱結於此事了。”
“是是是,既是如此便好,只要我家小姐心中無怨無悔,那我這個做丫鬟的自然也沒有別的想法,多謝仙子解惑!”
嫻微擦乾眼淚,如同來時一般跌跌撞撞地走了。
“瞧她這副模樣,倒也是忠心的人。”渚寒感慨道:“那個小姐未免有些自私了,她的父親撫養他長大,為了一個男子,她竟然說拋下就拋下了,寧願自裁也不願好好活著,實在是不懂得報恩。”
“不知他人苦,莫論他人長短。”徵清道。
此事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可誰又知道這些年那個小姐過得快不快樂呢?說到底這些事情都不是她應該趁手的,否則,又將會擾亂這些凡人的命數,實在是麻煩。
今日來此,也不過是為了清剿若河周邊這些妖魔罷了,既然已經知曉若河為何安寧,不受妖魔侵害,便不必在此多留了。
“諸位,若河結界的前因後果,方才諸位想必也已經清楚了,若是諸位仍舊一意孤行,要毀壞著若河的結界,讓妖魔禍害若河一帶的話,那本尊也不阻止諸位,只是還請諸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倘若有什麼後果,勿要怪罪到他人身上。”
說完,徵清揮了揮袖子,將困住他們的結界撤去。
原來方才這些人都老老實實的在這裡聽著嫻微說故事,是因為徵清設下了結界,故意不讓他們離開,否則的話,這些人只怕是早就跑的沒影了,怎麼可能還會如此老實的站在這裡。
“是是是,謹遵仙子法旨!我等這就離開,再也不敢對若河的結界動手了!”凌天門的人第一個表明了態度,當即便帶著自己的人全部離開了。
開玩笑,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先前有照妖鏡在手,他還能呈呈威風,如今法器被毀,就憑他的本事,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此時若是還要留下來大放厥詞,不是自尋死路嗎?
眼看著他們所崇敬的凌天門修士都因為害怕而跑了,村民們自然不敢再多留,離開時還紛紛表示自己不僅不會再對那些柳樹動手,反而還會保護好那些柳樹,不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見他們都離開了,金蓮道人卻還站在原地,渚寒喊道:“喂,那個老頭,他們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難道想留下來跟我們上尊過過招嗎?我告訴你,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一定打不過我們上尊!我勸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最好還是不要挑釁我們上尊的威嚴!”
雖然她打不過那個什麼金蓮道人,可是有徵清在這裡,她可不怕。
方才那金蓮道人讓她和絳秋丟了臉面,就算讓上尊教訓教訓他,出口惡氣也是好的。
“你這小妖卻是慣會仗勢欺人。”金蓮道人搖搖頭,“分明是天生絕佳修煉的根骨,怎的這修為如此淺薄。”
此話一出,就差明擺著點著渚寒的鼻子,說她修為低、沒本事了。
渚寒氣得不輕,可她卻也知道自己不是金蓮道人的對手,所以只能眼巴巴的望著徵清,希望徵清能夠好好教訓教訓金蓮道人,替她出一口惡氣。
徵清搖搖頭,低聲訓斥,“渚寒,越發的沒規矩了。”
見徵清不僅不幫她撐腰,反而還訓斥她,渚寒癟了癟嘴,覺得委屈極了,當即便撇過頭去輕哼一聲,開始生起悶氣來。
也不知她這脾氣究竟是隨了誰,徵清一臉無奈,卻也不想管她,轉而問道:“不知道長可曾煉化過九瓣重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