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是廖錦良不相信這個大夫,而是他覺得雲錦這樣委實不大對勁。
那老醫者也看出來廖錦良對雲錦十分上心,念在枕診金給的那麼多,便也耐著性子聽從他的吩咐,又仔細檢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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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從瞳孔到足底經脈,可以說是從頭到腳全部都仔仔細細查了一遍,可卻依舊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老醫者忍不住道:“公子或許是因為太過心急了,所以才會覺得這位姑娘的病症不太對勁吧?受傷失血過多是有可能會導致手腳冰涼的,畢竟流了那麼多血出去,手腳很難暖起來,女子體寒,症狀就會更明顯,若是公子實在放心不下的話,那我就開始幾副方子抓了給這位姑娘服下,能醒得早一些。”
人家大夫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廖錦良也不可能再強人所難,讓他重新再給景雲檢查一遍,畢竟都已經查了兩遍了,再懷疑的話,那可就是在懷疑這位老醫者的醫術了!
無奈之下,也只得讓人送走了老醫者,順便跟他一起回去抓了藥來煎。
看著小將軍眼底的擔憂和眼底那一根根的紅血絲,屬下忍不住勸道:“小將軍,不如就讓我們守著,您回去好好休息吧?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我們一定會保護好這位姑娘的。”
廖錦良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若是不親自守著她,總覺得心中不安,有些放心不下。時辰不早了,你們先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你們了。”
他們自然是拗不過廖錦良的,勸了幾句兩人便離開了,只留下廖錦良和雲錦二人在屋內。
儘管這位看起來經驗豐富的老醫者也說雲錦沒有什麼事情,可不管怎麼說,廖錦良總覺得雲錦有哪裡不對勁。
可是他偏偏又說不上來。
不多時,那藥就已經抓回來煎好了,廖錦良不想假他人之手,便親自端了藥碗,一勺一勺餵給雲錦喝。
可雲錦此刻哪裡肯配合?
不張開嘴,也不肯往下吞嚥,為了三四勺,愣是一滴都沒有灌進去,全都從嘴角又流出來了。
廖錦良本來想直接給雲錦掰開嘴巴灌下去,可又怕她因為一時間灌入太多,忽然嗆到,反而害了她的性命,也就只能一勺一勺慢慢地餵給雲錦,祈禱她能夠多喝一點進去了。
雲錦沒有意識,要想喂藥簡直難如登天,可廖錦良卻很有耐心,小心地用勺子撬開她的嘴角,然後再把藥汁喂進去。
見廖錦良動作如此溫柔,待這位姑娘堪稱體貼入微,一干屬下簡直目瞪口呆。
他們跟著廖錦良也有段時間了,何曾見過他這般模樣?
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將軍,這位姑娘是您的朋友嗎?”
“不是,怎麼了?”廖錦忙得不可開交,頭也不抬地道。
“也沒什麼,就是看您對她好像對別人不太一樣,若她不是您的朋友的話,將軍為什麼對她這麼上心呢?若屬下記得沒錯,我們應該都是第一次來業國吧?這……”
這人難道是將軍的相好的?以前也沒聽說過啊!
雖然沒有把話說完,可幾人心知肚明,廖錦良可不像是對誰都有這麼好脾氣和耐心的人,平時對待他們那可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從廖錦良今日表現來看,他似乎十分在意這個女子。
“不該問的就別問,若是累了便去休息。”
廖錦良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雲錦如此上心,明明是第一次見面,明明兩個人都不熟悉,可他就像是看不得雲錦受傷一樣,看著她這幅樣子心裡就難受得很,恨不得自己代替她受罪才好。
這種感覺讓廖錦良覺得很奇怪,同時卻又甘之如飴,簡直像著了魔一樣。
就在這時,雲錦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很快就將廖錦良好不容易才喂進去的極少藥汁全部吐了出來,看得幾個屬下心都揪了起來。
小將軍餵了這麼久才好不容易喂進去這麼一點兒,怎麼又吐出來了?這不是折騰人嗎?
反觀廖錦良卻是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趕緊把碗放在一旁的木桌上,一手將雲錦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一手輕柔地順著背,並且還小心地側著身子,儘量不碰到她的傷口。
這一系列的動作十分流暢,彷彿做過千萬次一樣,熟練得不得了,簡直讓他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了。
“沒事沒事,既然不想喝,那就不喝了,我不餵了。”
廖錦良雖然知道此刻雲錦沒有意識,可還是輕哄了幾句,一直輕輕拍著雲錦的背部,為她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