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幾個看起來倒是有些背景的還想再說些什麼,執意不走,竟直接與官府的人動起手來。
沒想到這還沒開打,便從門外湧進一堆鐵甲士兵,直接將人扣著拖走,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見此一幕,大家紛紛不敢再逗留,全部離開了匯香樓,生怕下一個被鐵甲士兵帶走的人就是自己。
雲錦便是再疑惑,此刻也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問究竟,只好起身跟著眾人一起離開。廖錦良倒是十分鎮靜,從頭到尾沒說幾句話,一直冷眼看著。
忽然,雲錦想起了方才廖錦良離席的事情,再聯絡他剛剛的態度,她心中不禁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這件事情是廖錦良一手安排的?所以他剛剛才那麼不在意這頓飯的昂貴价格?
雲錦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畢竟剛剛這些官兵進來趕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十分意外的模樣,只有廖錦良依舊十分鎮定,而且,他似乎還很樂見其成。
在客人走了之後,整個匯香樓都被鐵甲士兵包圍了起來,簡直圍得密不透風,就連周圍的行人也全部趕得遠遠的,不許他們靠近。
如此,便是傻子也知道匯香樓這是犯了事了。
“這是你做的?”
看著身邊這個看起來對此事毫不在意的傢伙,雲錦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這些官兵會將此地封鎖?匯香樓能在在裡將生意做大,必定是有自己的路子的,官府怎麼會說動就動了?”
就算這背後沒有人撐腰,生意能做到這麼大的店鋪,人脈也必定會很廣,官府就算想要對他動手,也是必要考量考量他身後的所有勢力,否則的話,其中的牽連必定不小。
可先前他們都沒有得到一點風聲,這些官兵就好像是忽然想起來要對桂香樓動手一樣,簡直讓人措手不及。
廖錦良懶懶一笑,說話的語氣卻是漫不經心:“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在場那麼多人,你為什麼就認定是我?”
“直覺。”
“那你說是就是嘍。”
見他這麼不走心地敷衍,雲錦也笑,“你倒也不必瞞我,說說吧,這匯香樓背後究竟有些什麼秘密,竟能讓官府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僅派出了官差,還直接調動了鐵甲士兵?”
鹿府是少有的,有鐵甲士兵坐鎮的城池,因這鐵甲士兵是由帝都直接管轄的,算是父皇的直隸部隊,所以,一旦出動,必定不是小事。
所以,鐵甲士兵對業國人來說,一直都是聞風喪膽的存在。
廖錦良道:“實話告訴你倒也不難,這匯香樓後面是一個巨大的情報組織,為的就是收集業國的所有情報轉手販賣給其他人,從中牟利,我不過是早得到了訊息,知道官府會對他們動手,所以才決定去蹭頓飯罷了。”
廖錦良這話裡似乎包含了很多東西,可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若他提前知道了訊息,又怎麼還會去匯香樓去趟這一趟渾水?畢竟,誰也不知道官府的人會什麼時候到,而且一開始的時候,廖錦良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知道這件事的。
只是他偏要這麼說,雲錦也沒辦法。如此含糊其辭,真教人鬱悶。
“吶,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雲錦知道對方這是不想告訴她,便是再追根究底也問不出什麼來,便也沒再繼續追問,而是道:“既然這飯也吃過了,我們便就此別過罷,此恩銘記於心,只是要務在身,恕不奉陪,日後定當重謝。”
方才用餐時雲錦就發現,廖錦良雖然看起來舉止輕浮無禮,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他只是隨意散漫了些,進食時的禮儀可沒失半分。
尤其是他的手掌,上面的繭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嶽青和她說過,習武之人都會有繭子,只是武器和練功方法不同,繭子也就不一樣。
廖錦良手上的繭子看起來倒是和趙琦等人手上的繭子很像,所以,他應該是從身行伍的人,並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樣,更不是什麼來鹿府玩樂的世家公子。
她總覺得這廖錦良不是什麼尋常人,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不大對勁,可哪裡不對,雲錦又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對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不過,對於這樣一個陌生的人,雲錦卻下意識的就想靠近,對他的話還十分的相信,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還是離得遠遠的好,以免多生事端。她就是想來鹿府玩一玩,別把自己搭進去了才好。
“怎麼,吃了飯就想走?用完了就想丟?把我當什麼了,嗯?”
廖錦良輕笑著伸手攔下雲錦,“相逢即是有緣,更何況我們剛才還一起用了飯,這緣分自是不淺,為何姑娘卻如此著急要與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