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臨洮心思單純,根本沒想這麼多,見溱洧真像是不求回報一般,便一門心思地覺得溱洧是個好人,自己欠了他的恩情云云。
溱洧見臨洮拿瞭望月草後,有些坐立難安,就差臉上直接寫著“虧欠”二字了,不由好笑,“臨洮姑娘若是實在覺得過意不去,那就與我交個朋友,當做是對我的感謝了,如何?”
臨洮聞言,有些沒反應過來溱洧的意思,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溱洧見她未應,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聲音卻依舊溫和,“抱歉,是在下唐突了,這般貿然開口,姑娘會拒絕也是應該的。”
雖然一舉一動依舊彬彬有禮,可徵清總覺得現在的溱洧看起來就像一隻大尾巴狼,正裝模作樣地等著臨洮這隻小兔子自己跳進嘴裡。
果然不出徵清所料,臨洮見他如此,慌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沒有不想和你做朋友,只是我沒想到你會提出這樣的感謝方式,何況,就算不是處於報恩,我也是願意同你交好的。”
“那這麼說,臨洮姑娘是答應了?”
溱洧高興得眉眼間都沁滿了笑意,但那笑意又很快褪去,現出幾分落寞來,叫臨洮看得心裡一揪,“臨洮姑娘勿怪,在下並非有意冒犯,只是在下活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朋友,今日得見姑娘活潑可愛,所以才會想和姑娘多多親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臨洮哪裡見得他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當即便拍著胸脯道:“你放心,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我一定會經常來找你玩的!對了,你住在何處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找你。”
溱洧或許是沒想到剛剛還低聲細語的臨洮忽然就變得豪邁起來,微微愣了愣,支支吾吾道:“你……你可以去蒼山找我,蒼山離此地不是很遠。”
臨洮後知後覺,自己剛剛那般做派,可謂是將之前大家閨秀的斯文形象都給毀了,但本性已然暴露,再裝下去已經沒必要了,便乾脆道:“佑之,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呢就應該坦誠相待,不必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講究那麼多的禮數,你知道吧!以後我就叫你佑之了,你也不用一口一個姑娘的叫我,你可以叫我臨洮,或者叫我的小字,你要是想叫我別的……也不是不可以。”
溱洧見她如此坦率純真,只覺得好笑,“那好,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直接叫你的名字未免太過生冷,叫你的小字又顯得太過親密了,不若以後我便叫你阿洮,可好?”
“阿洮?”
臨洮歪著腦袋想了想,從小到大,爹孃都是叫她曈曚,有時候還會叫她曚曚,何夕那個木頭呢只會叫她殿下,其他人見了她也都只知道低著頭行禮,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叫她呢!
“我喜歡你叫我阿洮,佑之,那我們就說好啦!以後我會常常去蒼山找你玩的!只不過現在我要回去了,若是回去晚了,爹孃肯定要擔心的。”
她這次是偷跑出來的,何夕找不到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把這個訊息告訴爹和娘,想必過了這麼久,也該找過來了,若是被他們發現佑之的話,只怕是會連累他。
“好。”溱洧點點頭,關心道:“只是你的傷勢尚未恢復,不若讓我送你回去?這樣,我也能放心一些。”
臨洮連連擺手,“不用啦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說完,臨洮便帶著望月草開始返回妖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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