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清感受著來自臨洮的心情變化,自然也洞悉了她心中所有的想法,委實有些無奈。
臨洮練功走火入魔其實是假扮的,雖然有些小差錯,但其實並無大礙,只是暫時不能繼續修煉罷了,休養兩三日便會好,根本不像走火入魔那麼嚴重。這一切都是臨洮不肯修煉,整日只想著玩耍,所以才想出了這麼個計策來應付妖帝,在做戲罷了。
徵清其實有些不理解,臨洮身為帝女,本就該好好修煉,為何要如此懈怠呢?
臨洮的這份頑劣心思她不明白,也不懂。
躺了沒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響,是何夕:“殿下,您歇息了嗎?”
“沒呢!你快進來!”
臨洮掀開被子坐起身來,與方才那副傷勢極重的樣子簡直像是兩個人一樣。
何夕在床邊站定,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拿出幾枚黃澄澄的果子,“殿下,屬下給您帶了您最喜歡的鳳羽果,您嚐嚐?”
臨洮高興地接過,咬了一大口,心滿意足道:“果然還是你最懂我了!”
看著臨洮歡快的樣子,何夕嘆了口氣,“可是殿下,這次您也太冒險了,若是真出了什麼事,那該如何是好?”
臨洮嘿嘿一笑,嬌俏的臉上盡顯狡黠,“你放心,我怎麼可能讓自己出事呢?我就是故意練錯了那麼一小點兒,不會出什麼大事的,心裡有數呢,我說何夕,你真當我傻呀!那種讓自己吃虧的事情,我才不會做!”
“是是,殿下最聰慧了,只是這聰慧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若是您在修煉上有這麼用功的話,早就已經超過清霜小姐了。”
臨洮聞言,有些不悅,“何夕,你的意思我不如清霜了?父親這麼想,你也這麼想嗎?”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何夕無奈地變出一方帕子,替臨洮擦去嘴角的汁液,勸道:“可是殿下,您想想,您日後可是要繼任妖帝之位的,自然是修為越高越能保護好自己的子民,護得妖界繁榮,可您都已經成年五百年了還未成神,君上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所以才會督促您修煉的,並非覺得您不如清霜小姐。”
臨洮賭氣般道:“可你也說了,那是以後,以後你知道吧!如今爹孃都好好的,有他們在,妖界哪裡輪得到我來操心?他們可都是妖神,只要爹孃在一天,就沒有任何人敢打妖界的主意,我偷偷懶怎麼了!”
何夕見勸不動,也只得作罷。畢竟小殿下是他看著長大的,她的脾氣他最是瞭解,這時候就算勸了也沒用,反而有可能產生相反的效果,還不如順著她的意,待到日後有機會再好言相勸便是。
徵清也默默嘆了一口氣。
她總算是明白為何最後妖族會輪到鴻漸來掌管了,有這樣一個不思上進的帝女,就算妖帝妖后再厲害又有什麼用?
帝女這也就是被寵壞了,否則要是換做他人,就算父母不催促修煉,也會自己自覺修煉,一心上進的。
等到臨洮吃完了鳳羽果,何夕這才離開。
假模假樣的在床上躺了好幾日後,臨洮終於被允許下床活動,而徵清也終於不用再看臨洮的花式變臉,以及每天跟何夕開的小灶了。
隨著臨洮的步伐,徵清這才看清楚了妖神宮的樣子。
宮殿全由白玉瓷建成,鑲邊材料則是一種赤紅色的金屬,看起來十分霸氣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