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著他的心跳震顫著。
還差一點。
快要到了。
這時候齊佑安的腿忽然挪動了一下,不知有意還是故意,這一下把藍灰色毛毯捲走了大半,讓鬱米頓時無所遁形。
一切暴露在眼底。
再沒有任何遮擋。
他看著他。
應該既是有意也是故意的,因為在那之後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加重了力度。
“啊!”
鬱米慌忙閉緊嘴巴,又立刻轉頭咬住了對方的衣服,左手用力地抓緊了他的手臂。
狂風驟雨迎面拍來。
十多秒之後,他無力地松開手,五指在齊佑安的左臂上留下了很明顯的指甲印。
眼前一片模糊,他軟趴趴地靠在他懷裡,腦門上全是汗,雙目有些失神。
等他緩過神的時候,一切已經清理完畢,藍灰色的毛毯重新蓋在了他肚子上,身後的人依舊雙臂環抱著他,正在溫柔地親他的臉。
親了幾下後,他在他耳邊溫聲問:“喝點水嗎?”
鬱米呆呆地點了點頭。
齊佑安端起床頭櫃的水杯。
鬱米喝了大半杯冷水,大腦終於連上了訊號。
天啊……剛剛……發生了什麼?
毛毯,毛毯很軟和。
手工……手工也很不錯。
他注意到了齊佑安手臂上的指甲印,忍不住震驚自己怎麼這麼大牛勁?趕緊給他揉了揉。
臉頰還在發燙,他轉過身,抱住對方,在他頸窩蹭了蹭。
不行,臉燙得好像要熟了,鬱米掀開毯子,起身去了趟浴室,在裡面用冷水洗了把臉。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天啊我們竟然……!
他雙手拍拍自己的臉,現在腦子有點亂,但又好像很清晰。
這個……是不是得有來有回啊?
自己也得幫他那啥吧。
那肯定啊。
鬱米在裡面做了會兒心理建設,怕表現得太差勁,甚至腦內預演了一下操作手法。
他沒帶手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待了多久,總之等他出去的時候,齊佑安已經坐在了電腦桌前。
鬱米:“……”
我是在裡面待了一個賽季這麼久嗎??
還是他本人沒有興致只想讓自己快樂一下?
鬱米來到了他身邊,看向他。
齊佑安說:“你室友被人埋了,剛給你打電話讓救一下。”
“啊??”鬱米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一個pve去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