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沈家念托腮思考。
“而且,如果是兇手毆打的,他也不至於專門打被衣服遮蓋的地方啊。”喬法醫提出這樣的質疑,似乎她不太覺得兇手還有必要對一個死者進行毆打。
“咱們去男孩的家裡看看吧,說不定能知道打他的人到底是誰。”唐國英提議。
沈家念點點頭,說:“好啊,這是正規流程不是嗎?”
“那咱們走吧。”唐國英拿出車鑰匙甩了甩,大步朝前走。
喬法醫不忘補一句,“兩位注意安全啊。”
唐國英和沈家念同時回頭笑了笑,說:“放心。”
到了小男孩胡冀的家裡後,沈家念隱隱約約聽見了哭聲,敲開門一看,發現開門的人臉上正掛著淚水,論年紀看上去應該是胡冀的媽媽。
“請問你是胡冀的媽媽嗎?”唐國英問。
“兩位是……”胡冀的媽媽一臉的遲疑,因為悲傷,她的臉上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我們是警察,想問問關於你兒子的事情,做一些相關的調查,以便能夠早日抓到兇手。”唐國英亮出警察證。
“哦,快請進,快請進。”胡冀的媽媽很熱情地迎了沈家念和唐國英進屋。
沈家念和唐國英其實看得出來,這熱情是勉強的,不過也不奇怪,兒子剛剛去世,一個母親怎麼可能真正打得起精神來。
“二位坐。”胡冀的媽媽招呼著。
“請問二位,我兒子的案子現在有什麼進展嗎?”胡冀的媽媽張口就是問這個。
“胡冀的案子現在還在調查階段,我們暫時還沒有什麼線索,希望問問你,看看案件能不能有什麼進展。”唐國英十分官方地說。
“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們請儘管問。”胡冀媽媽一副知無不言的樣子。
“好的,我想問問,你兒子平時或者說最近有什麼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嗎?”唐國英問。
“我兒子其實是個很普通的男孩,熱情,善良,很聽我的話,很乖,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的話,就是他最近喜歡上了拼圖,總是攢零花錢去買拼圖,像是著迷了一樣,天天都去買,像是瘋了一樣。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和什麼人結了怨,可是有什麼樣的人出於什麼樣的理由要殺一個九歲的孩子啊,這讓我怎麼活下去啊。”胡冀的媽媽抽泣著說。
“胡冀媽媽,你不要難過,我知道勸你不要難過有些不體諒,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不要傷心過度,畢竟這件事已經發生了,無法迴轉了,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沈家念說。
“胡冀他一般喜歡在什麼地方買拼圖?”唐國英問,似乎他認為這是個破案的關鍵之處。
“他啊,常常會坐公交車去一個叫拼圖樂的商店買拼圖,這是他告訴我的,其餘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想想,當時應該多問他幾句的,說不定就能避免這樣糟糕的後果。”胡冀的媽媽言語之間充滿了後悔,似乎她覺得自己若是當初再關心孩子一點,就可以避免這樣的後果。
“其實,你不必這麼自責,孩子有自己的世界,你問他他還不一定願意說,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不一定就和這件事情有關啊。”沈家念安慰胡冀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