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念和唐國英知道,想要敲開許音的門很難,難於上青天,畢竟,她的家人都敲不開她的門,更別提兩個外人了,所以,他們選擇了另一種瞭解方法,叫作側面瞭解。
也就是說,聽聽她的身邊人是怎麼說她的,看看他們眼裡的許音是什麼樣子的。
沈家念問邢媽:“邢媽,許小姐開始把自己鎖在屋子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大約一個月前吧,那個時候小姐在學校受了欺凌,就不願意再去學校上學了,想起來也是一件傷心事呢,我也很為小姐而感到難過呢。”邢媽說起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難過的神色。
沈家念心想,那是和花開始送的時間點很符合的,繼續問:“你平時和小姐的關係怎麼樣?”
邢媽笑了笑,“說句傷人的話,說不定我和小姐的關係比小姐和夫人的關係都要好也說不定呢,現在小姐只讓我送飯進去,有的時候還會和我說上一兩句話。”
“小姐有沒有認識什麼可疑的人,並且帶回家來的,有沒有這樣的人?”沈家念問。
“沒有,小姐從來沒有帶過同學或者朋友回家過,大概是因為小姐比較內向,所以對交朋友這種事不太擅長吧。”
沈家念想了想,這麼說來,可以推理出一種大膽的猜想。
難道說犯人一直躲在沈宅裡?說不定還和他以及唐國英打過照面,說過話?
想想覺得有些驚悚。
畢竟現在還不知道犯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一切都不好下定論。
“那小姐和家裡的僕人都有來往嗎?”沈家念問。
“也不都是,但是你瞧那邊年輕人,他和小姐的關係還不錯,經常要給小姐送茶端水什麼的。”邢媽突然壓低了聲音說:“大家都在傳,覺得他喜歡小姐,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吶。”邢媽指的那個昨天沈家念和唐國英遇到的笨手笨腳的男孩。
沈家念想了想,說:“沒錯,那個人也的確可疑。對了,張媽,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叫談言。”
說完,沈家念和唐國英確認了一下眼神,開始向找談言的方向走去。
談言當時正在一個人往前走,沒有注意到有人從他的背後追了上來。
看到沈家念和唐國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談言明顯愣了一下。
“兩位警官這麼來勢洶洶的是有什麼事嗎?”談言言語鎮定地問,似乎還有些無辜。
“我們找你,想談談送花的的事。”
談言看著沈家念,奇怪地笑笑,說:“你們難不成抓不到犯人,就把我立為嫌疑人了嗎?”
沈家念撇了撇嘴,說:“你有沒有嫌疑,要查過才知道。”
找了花園裡一處僻靜的地方,在石桌旁的石椅上坐下來。
看著談言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沈家念看了看他傷痕累累的手,說:“你的雙手上有那麼多的傷口,都是因為你幹活的時候很笨拙嗎?”
“我記得,玫瑰花是有刺的,採摘的時候難免會被刺傷,即使戴著手套也不能倖免。”沈家念威脅地說。
“那好啊,那你就去把那些玫瑰花那裡鑑定一下,看看上面有沒有我的dn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