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勘查完，一干人等全被帶到警局。
那兩家人自然不想去，可涉及一百多萬的大案，由不得他們不想。
因被九萬嚇唬過，四位老人沒敢出什麼么蛾子，幾個年紀小的也沒敢鬧，還算順利地完成了筆錄。
然後兩家也都請了律師，但正如九萬所說，鐵證如山。
首先，那幾件藝術品的購買途徑、票據都是正常的，經得起推敲，經過專家們鑑定，目前市價達到一百五十萬，因為斷臂維納斯的創作者這幾年名氣越來越大，作品價格大幅度上漲。
其中所寄託的情感，更是無可估量。
南宮夫婦去世了，這本來是他們留給女兒的念想。
其次，走廊裡的幾處監控，清楚明白地拍下了兩家人損毀藝術品的過程，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是他們的責任。
兩家律師唯一能做的努力，是希望南宮晚看在近親的份上，減免一部分賠償。
九萬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吊著他們玩。
張老太和羅老太還想道德綁架，九萬反手綁回去，“你們都是我最親的親人啊，怎麼能趁爸媽和哥哥不在，跑到我家裡砸東西呢？為什麼要欺負我？”
兩位老太太又想從警察那兒拉同情票，也沒人站在她們一邊。
因為監控還拍到了兩家人打架時的猙獰面容。
看著實在不像善良之輩。
好幾個警察跟九萬說，她躲到臥室裡是正確的，如果還留在外面，無法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不過，她應該儘早報警。
如果當晚警察就去了，那幾件藝術品也許還好好的，她的損失不會這麼大。
九萬輕聲道，“他們都是我的至親，一開始我根本沒想到報警，後來看到他們無所顧忌亂打亂砸，很害怕。做了一晚上的思想鬥爭，才最終決定報警的。”
用一百五十萬打發這兩家人，她覺得值。
也沒把這點損失放在心上。
因為等賀明泱一來，她就會發大財。
跟她交流最多的警花安書顏語重心長地道，“你把他們當至親，他們未必把你當至親，往後多長個心眼。”
她確實聽到南宮晚伶牙俐齒地懟那兩家親戚，但那是因為警察在場，如果警察不在，南宮晚再聰明可能也得吃虧。
所以總想提醒她。
九萬：“謝謝姐姐！“
安書顏又遲疑道，“我看他們賠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