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宴席備妥,崔雲幕的四個兄弟應邀前來。
二弟崔平順、三弟崔平吉、五弟崔平成是庶出,四弟崔雲深與他同母,都是崔大夫人所生。
崔平順的母親柳姨娘得崔南瞻寵愛,往常在崔雲幕面前有些底氣,另兩個庶兄弟則是唯唯諾諾,極為恭敬。
至於崔雲深,是崔雲幕的親兄弟,平時也跟他很親近。
俗語有云,長兄如父,他在兄弟們面前向來極有威嚴,說一不二。
但現在,崔雲幕感覺一切都不同了。
這幾個兄弟看他的目光很陌生,還帶著種奇怪的躲閃,像是又想看他,又怕他難堪,因而識趣地避開不看。
偏又掩飾不住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顯得鬼鬼祟祟、賊頭賊腦,眼中藏著探詢和獵奇,以及同情和鄙視。
彷彿親眼看見床榻之上,他被那狗皇帝怎麼折騰。
真是該死啊!
狗皇帝該死,兄弟們該死,不染塵埃的秦瑤玉更該死。
崔雲幕忍著內心的羞憤,連連勸酒。
但他沒喝,以自己傷重不宜飲酒為由,讓妻子替他喝。
大家都表示十分理解,崔雲深還關切地道,“不止不能喝酒,辛辣的菜餚也不能用。”
他以為自己是好心,聽在崔雲幕耳中卻是故意嘲諷,恨意更深,幽幽道,“雲深所言極是。”
再看幾個庶兄弟,表情尷尷尬尬,要笑不笑,似乎在說,“我們都知道你被狗皇帝當成男寵,強佔三天三夜,別裝了。”
崔雲幕喉頭髮甜,差點又吐出一口鮮血。
這卻是他想多了,崔平順等人,這會兒的注意力壓根不在他身上,而是在長嫂身上。
近距離觀看,發現她更美,如朝陽初升,如月色皎潔,光彩照人、璀璨生輝,有她在的地方,其他人黯然失色。
神態之中又有一種不識世事的懵懂嬌憨,更令人動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幾人都感覺自己頭腦不大清醒,身體卻過於亢奮。
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長兄已是廢了,各方面都廢了,長嫂空閨寂寞,正需要我去撫慰。
念頭一起,紛紛上前敬酒,殷勤備至。
九萬來者不拒,語笑盈盈,給足了他們面子。
原劇情裡,崔雲幕這幾個兄弟就對秦瑤玉極為垂涎,時常想佔些便宜,崔雲幕發現後,狠狠責罰了一番,也怪秦瑤玉不自重,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同時還覺得,秦瑤玉被狗皇帝看上,是她自己想要攀高枝,有意招惹的,怪不得崔家。
此時,崔雲幕看著席間情形,也明白兄弟們在想什麼,暗暗冷笑,心裡掠過八個字,姦夫淫婦、不得好死。
第一個倒下的是崔平順,他以長嫂的美色下酒,喝得最多。
也沒傻到家,迅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邊吐血一邊大叫,“崔雲幕,你竟然想毒殺我們!”
崔雲幕表情平淡,目光瘋狂,“人總是要死的,你們先走一步。”
想看他笑話?呵呵,他先送他們下黃泉。
“長兄,我是你的親兄弟啊!”
崔雲深也捂著肚子倒下,滿臉的不敢置信。
殺那幾個庶出玩意兒也就罷了,為何連他也殺?!
崔雲幕嘴角扯出一抹笑,“四弟,休怪我心狠,你活著,為兄便沒了路。”
他廢了,繼承家業的很可能是同為嫡出的四弟崔雲深。
這怎麼可以呢?
他用身體換來的利益,當然只能歸他自己,誰來搶他都不答應。
別說是親兄弟,親爹親孃都不行。